不能见任何人,宁王请回吧,您若有什么话想带给赵昭仪,奴婢可以代劳。”
萧晏临要说的话,自然不能让旁人代劳,他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
离了宫,他的面色便彻底沉了下去。
他的手狠狠在茶几上捶了一记,立时有血珠冒了出来,他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看来,是上次的计划失败了。
可恶!
他们明明计划得这般周全,为何还会失败?
母妃究竟怎么办事的?
原本他可以把萧晏辞彻底踢出局,让他再没有与自己一争之力,没曾想母妃竟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父皇将柔贵妃接到琼华殿,此举又有何深意?他莫不是对萧晏辞又生了恻隐之心?
不行!
萧晏辞必须死。
只有他死了,才能杜绝一切可能。
太子之位也只能是他的,决不能被旁人抢走。
若父皇还犹豫不决,那就不要怪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了。
萧晏临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周卫海传回消息,大军已经抵达澜沧江,桥梁被洪水冲毁,大军无法通行,他们正在想方设法全力搭建桥梁,恢复交通。
他们与滇南军互相喊话,对方态度友好,且一直在积极配合修桥,并未有任何异常之举。
德丰帝看着这封奏折,陷入沉思。
他忽而开口,“孙牧之现在在黔地?”
冯有才忙道:“正是。孙大人上折称,江南的水患已治理得差不多,但黔地百姓受灾严重,他便带人前往黔地了,眼下,黔地的灾情也已经控制了。”
德丰帝缓缓点头,“他是个将才。”
冯有才还在想,皇上突然提起此事是为何,紧接着就听他道:“传朕密令,命孙牧之率兵绕行前往滇南,暗中调查滇南府谋逆之事。若滇南王当真与南越国勾结,将其擒拿归京!”
顿了顿,德丰帝又缓缓补了一句,“倘系奸人构陷,亦当还其清白,以彰朝廷至公之道。”
冯有才躬身道:“皇上英明。”
德丰帝坐在案前,久久不语。
英明吗?人老了,耳聋了,眼盲了,也越发看不清身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