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进行搜查。
白日时城门口的那场冲突,俨然成了兴师问罪的由头。
谷栖山心头发沉。
果然,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张权满脸愤怒,“我家将军忠心耿耿,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你们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人?”
那为首的禁军一脸桀骜,“我等奉的是皇命,皇上还会冤枉了你们不成?给我起开,不然你们就是抗旨!”
张权满脸气愤,更觉心寒。
反倒是谷栖山一脸平静。
这件事定是宁王的手笔,他想趁势把那些账册搜出来,那他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所有的罪证,他已经提前安排人送走,送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人手里。
这宅子本就是德丰帝赏赐,谷栖山住的时日不算长,他平日里也过得简单,一应陈设少之又少,搜查的禁军很快将整个宅子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谷栖山被押到刑部关押。
萧晏临得知没有找到证据,面色笼上一片阴沉。
“连个东西都找不到,当真废物!”
手下不敢回嘴,只能低头挨骂。
萧晏临知道,定是谷栖山提前把东西藏起来了,那老东西,当真狡猾。
虽然父皇已经中了牵丝蛊,但这证据没有销毁,他心中总是不安。
难道在瑾王府?虽有怀疑,但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瑾王府搜查,只能继续暗中调查。
翌日,谷栖山被抓之事在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少朝臣在朝堂上提起此事,德丰帝的态度冷淡,“谷栖山与滇南探子有勾结往来,朕已经抓到了人证,证据确凿,无可置疑!”
有人站出来替谷栖山说话,都被德丰帝驳回了,还有人固执己见,德丰帝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大家暗暗揣摩着帝王的心思,没人再为谷栖山求情。
之后,大家便发现,德丰帝的身体越来越差,时不时便罢朝,太医院的太医轮番调养,都不见成效。
病中的德丰帝反应变得迟钝了许多,朝臣们在堂下上折请示,德丰帝在龙椅上神情木讷,反应迟钝,有时候连续问好几遍,他才有反应。
眼见德丰帝状态如此,朝臣们暗自心惊。
这个时候,大家再次提起立储之事。
这一次,大家都纷纷请立宁王为太子。
也有朝臣提议,传召各个王爷归京,共商立储之事。
两派人在朝堂上争吵不休。
这番争吵,以德丰帝颁布立储圣旨为终点。
“朕第八子,宁王萧晏临,天资英睿,孝友温恭,德懋才优,克勤克慎。敬天法祖,仁厚存心;文武兼资,朝野共誉。兹允廷臣之请,顺天意而循祖制,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固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