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那个用棉被裹身、神色惊恐的女人。

她容貌姣好，正用惊恐的眼神盯着闯入的众人。

"你是谁？"吴永冷声问道。

"我...我是马文的小妾..."女人颤声回答。

"你看到了什么？到底是谁做的？"吴永继续追问。

女人早已从叫醒她的武尊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此刻既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又为侥幸生还而庆幸。

她摇了摇头，抽泣着说："我当时正与马江...欢好...后来太累了就睡了过去..."

吴永上下打量着她，心下明了。

这种情况在古代很普遍——达官贵人纳妾，往往年岁相差极大。

一旦家主死去，这些小妾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成为府里的下人，要么服侍下一代主人。

这种事虽不能摆上台面，但也没人会去计较。

"赶紧穿上衣服，带回玄镜司问话。"吴永说完便走出屋子。

屋外，一名武尊前来报告："大人，没找到马文的大儿子马江的尸体。"

"不用找了。"吴永看了眼地上的粉末，沉声道。

"大人！"另一名武尊突然喊道，"那个窗户上有痕迹！"

吴永闻声来到正对卧室的窗边，发现窗纸被捅了两个小洞，正好能窥视卧室内的情况。

他低头查看，地面上还有打斗的痕迹。

"看来除了凶手，还有其他人在场......"吴永沉吟片刻，问道："是谁最先发现马府异常的？"

"是两位值守的百户。"

很快，两名百户被带了过来。吴永问道："你们发现状况时，附近有什么可疑人物？"

"没...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两名百户对视一眼，补充道："其实这案子也不是我们发现的。"

"不是你们？"吴永皱眉，"那到底是谁发现的？"

"是李正峰李大人。"

，！

"原来是他......"

.......

回到玄镜司内，李正峰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头便睡。

约莫两个时辰后才自然醒来，盘膝打坐运转内力，身体才稍有恢复。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比之前的状态要好多了。

他离开自己的小院，带着米奇直奔白马寺。

京城的警戒已经解除，凭着御赐金牌，李正峰轻松通过了城门关卡。

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再次来到白马寺。

此时正值清晨，寺内晨钟悠悠响起，和尚们正起来做早课。

来到白马寺，李正峰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广文主持去了西方。

还是那位知客僧元和接待了李正峰和米奇。

元和面露难色："你们在离开的那天，我们方丈便走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大人，请饶过我吧。"

"哈哈，你到底对我有多大的心理阴影啊？"李正峰暗笑道。

他记得广文主持说过，白马寺的职责就是盯着祭天神坛底下的封印。

那天广文也没有表露出要离开白马寺的打算。

"他要去西天，会不会在途中顺手收一只猴子做徒弟呢？那就有意思了。"李正峰心中暗想，随即正色道："本官要麻烦元和大师一件事。"

虽然李正峰语气亲和，但广阳还是警惕地盯着他。

"我要看一下元智和尚的画像。如果你们寺中没有，就立刻派人去画出来。"李正峰提出了要求。

广阳闻言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那简单。"他转身道，"稍等片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广阳便握着一幅画卷走了出来，递给李正峰。

李正峰展开画卷，只见画中是个穿着白色僧衣的和尚，五官俊秀，皮肤白里透红，是个皮相极好的和尚。

即便剃了光头，依然是个美男子。

"果然是他！"李正峰心中一震。

这分明就是昨晚那个黑袍男子，虽然装扮变化很大，但五官还是原来的样子。

"白马寺的元智和尚，竟然真的牵涉到祭天神坛......"李正峰暗忖。

再结合昨晚马文之子马江与黑袍男子的对话，他心里已有了猜测，只是还需验证。

若不是昨晚状态实在太差，他当时就想追查到底。

"还真是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