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最后都会移情到自己鸡飞狗跳的生活。本文搜:零点看书 0diankanshu.com 免费阅读
他表演的时候,林栖就在台侧的选手区,选手抓紧时间做最后的排练,人影不断掠过,只有她的时间被定格,静静地看着舞台。
喜欢一个明星真好,她是光明正大的观众,注目不需要遮掩,她的目光落到他手指,指尖与琴键缠绵。
此刻,林栖的手指也放在琴键上,黑白八十八键组成一张网,短暂地收纳着弹奏者的情绪。
良久,她从《好嫁》的情绪中出来,不舍又悄悄地摩挲了一下g4键,那是《无眠》的最后一个音符。
导师席的镁光灯亮起,她不适地眨了眨眼,强行回神,一眼就看到了导师席上的leo。
主持人抛话:“很荣幸请到leo老师,同时也是陆野的恩师,来当这一期的飞行导师,请leo老师先说。”
乍然亮起的灯光将林栖从歌曲的世界拉出来,导师席上中年男人道貌岸然的嘴脸,将她留在《好嫁》中的最后一抹情绪吞噬殆尽。
她静待审判。
leo挂着和蔼的微笑说:“挺有意思的,像大学歌社的毕业晚会。”
话音方落,旁边的姜沉就投来异样的目光。
主持人来了兴趣,请leo具体说说。
leo不疾不徐地对主持人说:“真会挖坑,我要说一句不好,不就要被批政治不正确吗?话说回来,这种掀起两性争端当噱头的创意,确实很符合上综艺,但是音乐我还是喜欢朴实一点的。刚才,我好像看到场上的人在表演杂技,一边表演还一边问我,看我表演地好不好?你看,我很有技巧吧!”
主持人听完,将问题递给林栖和方早瑶。
没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女孩不知道怎么接话,心里难免沮丧。
林栖简短地说了句:“对。”不再说话。
方早瑶低头不语,心头的不甘很难掩饰。
leo嘴角向下一沉,转头问陆野:“你觉得呢?”
leo对外营销是陆野的伯乐兼恩师,陆野很会表演,谙于经营人设,在导师这个位置没说过出格的评论,帮林柚安或是爱顿,都是用隐晦的只言片语,对其他人则是温和又官方,看不出对谁偏心一丁点。
他不会说好听话。
林栖心想,自己从来不在他的阵营。
但她也无需他庇护。
因此她微微挺起胸膛。
陆野默了一阵,淡淡地说:“要我说的话,其实每个人都是从表演杂技开始的,大道至朴,从来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件需要长久打磨,很难才能做到的事,就是我也做不到。在更早的阶段,我甚至做不到她们那个样子。但是艺人如果说有什么超越常人的地方,那就是愿意把好的烂的都抛出来,尽量献丑。”
leo僵硬地一哂,“你太谦虚了。”
陆野没有接话,他自始至终也没有看leo。
直到下一组上场,林栖还有一丝晃神,今天陆老师的指点,有点意思,却没能扭转定局。
最后,林栖和方早瑶一起被淘汰了。
她们一同止步在第三期。
宣布结果时,林栖看到leo虚假的笑脸,既高高在上又假装众生平等,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
身在太底层的位置,就连自己作品真的是好是坏都无法看清楚,那些主导结果的上位者,顺手也干扰了评价体系。
但陆野的那番话,让她蒙生出一种生死由命,评价体系算个吊的豁达。
他的话客观而冷肃,看似简单,却是种经历过千百万次的无力感后,生出来的无畏。
虽然不是帮她说话,但是林栖一听就听出来了。
于是这剂短效的止疼药,暂时封住了她被捅一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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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节目播出的时候,第四期已经录完了。
林栖在方早瑶的出租房里,和她一起欣赏被淘汰的过程。
《好嫁》唱完了,方早瑶问:“你有没有后悔选我这首歌?”
林栖回答说:“唱这首歌,是我参加这个节目最大的幸事。”
电视的声音还放着,方早瑶幽幽然说:
“其实我没有正经学过音乐,十二岁我就辍学了。第一份打工的地方是丧葬店,师傅嫌我哭得不好,叫我另谋出路。我知道就这么回家会被打死,非但不走,还死皮赖脸地求他教我吹唢呐。万幸我唢呐吹得好,用师傅的话说,还算有点音乐天赋,哎,天赋不能当饭吃,晨里四点就要起来练功,一练就是十年。”
林栖听完笑她:“怪不得你不管吹什么,总有一股从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