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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诉沉默几秒，将自己的围巾解下绕在顾穆脖子上，“这些年, 你一直是这么过的吧？”

“喔……”顾穆态度含糊，避开司诉的目光，“之前瞒你，是因为这件事儿对我们家来说太沉痛，对我打击很大，所以我不想说。”

顾穆确实没有向任何人倾诉的冲动，从顾照洋在手术台上出意外时的惊慌，到这些年几近波折求医问药却收效甚微，顾穆在国内开了那么多家医疗机构，了解国际最新医疗技术，还是救不了最亲近的人，那种无力感，刻骨铭心。

司诉点点头，“理解，我不应该向你发脾气，当时太不懂事了。”

一开始司诉发现顾穆有这么一位小舅的时候一度震惊，顾穆对外将家事隐瞒得滴水不漏，自己也盲目大意到在他身边多年都未曾察觉，最初的情绪更多是愤慨和失望于顾穆对自己的不交心，冷静后设身处地地想，顾穆私下为顾照洋奔走的这些年，应该也不好过。

司诉忍不住伸手捏住顾穆手臂，“我有件事儿跟你说。”

顾穆看他这郑重其事的模样，“怎么了？”

“滴滴滴！”——司诉的手机好巧不巧响了。

“喂。”

“小诉，你怎么没有过来，我爷爷已经睡了。”

顾穆脸色一黑，电话里头是唐安的声音。司诉眼睛也看向顾穆，眼底带着顾虑，这反应顾穆看懂了，是担心自己发难，好在顾穆只拉着个脸并没有其他动作，司诉安心应付电话。

“抱歉，我临时有事耽搁了，忘了知会你。”

“刚刚听人说六楼病房有人在打架，你那边没事吧……”

司诉这时侧身偏过头，对方声音含糊起来，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的话，得到司诉几句敷衍盖过的话，“改天再去探望唐老，代我向你爷爷问安。”

司诉挂断通讯，刚将手机放回兜里，领口就被顾穆揪起来了。

顾穆凶神恶煞，低声恐吓：“你他娘的要是敢一边睡老子，一边跟别人调情，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司诉领带勒到喉结，抑制不住呛咳，赶紧捉住顾穆的手。

“说话！你跟唐安私下联系了几次，背着我见面了？都说了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穆半点不能忍，一个劲儿地咄咄逼人，显得司诉分外弱势，气场完全被顾穆压住，司诉用那双因为咳嗽而萦绕水汽的蓝色眼眸看向顾穆，委屈、可怜，但美貌，张口冷不丁蹦出一句：“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顾穆愣住，“什么？”

这一问，给顾穆整不会了，司诉眼神灼热，顾穆表情几变，随即揪衣领的手松了，脚下后退半步，被司诉反手扯住。

“我跟唐安没有任何关系，没有私联，他私下邀约过我三次我都回拒了，公开场合的见面除了福德陵园，还有一次是在上月月末司宅聚会邀请了唐家人，再有，就是今晚偶遇。唐安对我或许有喜欢，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其他人，也没有想跟除你以外的人在一起。”年轻人满怀期待，“所以哥哥，我们是……”

“不是。”

甭管是什么，顾穆先否认。

不可名状的热流从四肢百骸涌入心脏仿佛沸水开锅，顾穆气息急促了两秒，立即便强自按捺住躁动的情绪。

顾穆冷下脸来，严肃道：“司诉，咱俩现在就是短暂的做个伴儿，没有任何的责任和承若，你提这个就没意思了。”

毫不意外的在司诉脸上看到失意和不甘。

“等等，等等，你听我说。”顾穆抢在他开口制止，停顿三秒组织语言，“既然你今天开口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也把心里话跟你摊开讲。咱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双方都有问题，这段时间冷静下来，反思你的视角你经历的一切，我……”

顾穆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在司诉面前自揭短处对他来难以启齿，“我承认，从前是我太自以为是忽视了你的情绪，我在你眼里简直是个专制蛮横的人，所以，我现在变成omega……也算是遭报应了。”

司诉越听，心越往下沉，“不是，我……”

“我还没说完。”顾穆再次打断司诉，“所以你对我做的事，我不予追究，我认栽，咱俩之间是一报还一报，扯平了，但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

“顾穆！”司诉呜咽着从喉咙里咬出这两个字，浅色瞳仁瞬间变成深蓝，甚至于冰雪信息素都从贴着抑制贴的腺体中穿透出来，紧紧缠绕住顾穆，看得出来是急眼了。

顾穆不为所动，只是语气变得温和一些，“阿诉，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