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挺健康的,从小除了正常的发烧流感,小手术都没做过。本文搜:狐恋文学 xhulian.com 免费阅读”
林致:“病人这些年一直采用温和的治疗手段,我们技术不精,不敢冒险。”
穆朝晖:“腺体手术风险系数高的主要根源还是因为距离大脑太近,尤其是做腺体标记切除手术,颅神经损伤基本是不可避免的,就看轻重程度,会出现嗅觉、听觉、味觉异常,以及面部感觉异常和肢体活动异常和神经性疼痛等不同程度的症状表现,严重则会危及性命造成脑死亡,或者是……持续性植物状态。”
讲到这里的时候,顾穆手指难以控制地颤动了一下,脸色有点苍白,被司诉察觉,探出手来与顾穆十指交扣,紧紧握住。
在场三名成就不凡资历深厚的中年医生在老前辈迟一刀规矩得像刚实习的学生,顾穆从旁不插话,聚精会神聆听,只有司诉能分心看一看病床上的青年。
顾穆那么重视保护的人,司诉今天算是第一回正式照见,都说外甥像舅舅,顾照洋五官眉眼确实有点像顾穆,不过明显比顾穆清秀瘦弱,应该是个性情慈和、温柔包容的人,所以才把顾穆养得那么胆大无畏。
想到这里,司诉突然看待顾照洋便亲切几分,有了天然的好感。
看诊得差不多,一群人移步到办公室讨论。
穆朝晖:“这些年我们参考了不少跟患者相似的病例,腺体手术并发症造成的神经损伤基本无解,当前的医学技术无法医治,除非有新的技术出现。”
顾穆整理了有记录以来同症状植物人苏醒的病例,仅有十一例,并且都不是通过手术治愈,而是病人自己清醒的,这属于极罕见的医学奇迹,这也是他们对顾照洋的病束手无策的原因,只能保守治疗期待哪一天奇迹降临,但是奇迹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几人将希冀的目光放在迟一刀身上,迟一刀慢条斯理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u盘,在电脑上打开,是一份病例资料整理,“他这个情况,神经损伤要修复最好采用移植手段,这些年,我也尝试很多方法做神经移植,这个位置手术风险高,移植匹配条件也高。你们来看看,这几个是我岛上医院的病例,腺体创伤引发持续性植物状态,病症跟顾照洋一致,今年,我跟两个徒弟前前后后的给七个病人做了手术,七个人,最久的一个躺了二十三年,都睁眼了,恢复得还可以。”
三名医生眼里不约而同迸射出光芒,纷纷围着电脑,顾穆激动得在旁探头探尾。
迟一刀:“你们之前没有冒进开刀是对的,手术不成功,多动一次病人康复就艰难一成。”
顾晚夕难掩开心和兴奋,她也是这方面的专家,理解其中门道,迟一刀所说的神经移植方式之前也有人尝试过,但没有一例成功的,其难度之大能做得了手术并保证成功率的恐怕目前也只有迟一刀。“迟老,您看病人现在的情况适合做手术吗?”
迟一刀点点头,“我这次出来没带助手,需要你们协助,手术室有空吗?”
林致连忙说:“有,随时有。”
顾穆有些发懵,像孩子一样傻里傻气地问:“这就能手术了?这么快的吗?”
话刚说完,迟一刀眼睛就盯过来了,顾晚夕拍了一下顾穆胳膊,“别瞎问,迟老说可以就行。”
没想到迟一刀居然耐心解答起来,口吻难得温和:“你将病人照顾得很好,他的身体状态绝对能做手术,安心吧。”
顾穆立即松了口气,还待说些什么,迟一刀就冲顾穆和司诉摆了摆手:“闲杂人都出去,我们商量手术方案。”
于是顾穆被司诉拉住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一切异常顺利。
顺利地商量完方案,顺利地推进术前准备,顾照洋顺利地被推进手术室。
直到坐在手术室外等待,顾穆都表现得很恍惚,司诉在旁陪他,“紧张吗?”
顾穆摇头,“感觉不到紧张。”
看他这副样子才是不对劲,司诉握住顾穆的手,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不太重要,安静陪伴才是最好的慰问。
从看着顾照洋被推进手术室起,顾穆内心就有一种怪异的茫然感,期待十年的事一朝实现,一切顺利得像做梦一样。
静了一会儿,顾穆抬头看手术室大门上显示“手术中”的绿色指示灯,心脏蓦然“突突”地跳,开始有了一些“正常”的紧张情绪。他一直没跟任何人说,他抗拒看到这个指示灯,会让他想起十年前的那场手术事故。
“是我支持小舅去做解除标记的手术。”
司诉侧目,顾穆继续说着,“步翃当初为了彻底跟我小舅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