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早把街道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中不断有少女发出尖叫，对象无一不是夜司诀，与夜司诀骑在同一线的柳纪年一身喜庆的新郎官服，戴顶新郎帽，俊郎地眉宇间尽是笑意。

他们身后跟着一排迎亲队伍，锣鼓喧天，走在最后的是十几个人抬着柳纪年给叶灵菌的聘礼，光是那些聘礼就已经足够平日百姓家用好几世了，可想而知柳纪年有多喜爱叶灵菌。

“没想到你穿这么闷骚颜色的衣服还有人喜欢啊。”视线在疯狂的女生中扫视一圈，柳纪年温润一笑打趣夜司诀。

“可惜某人却不懂得欣赏本王的美，也不知道是眼瞎还是审美有问题。”注意到酒楼里的司空涟幽，夜司诀指桑骂槐道。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柳纪年自然注意到了酒楼里的司空涟幽，轻笑一声，笑而不语看着夜司诀，看来以后夜王府有的热闹了。

酒楼里，夜司诀前一秒话落，后一秒司空涟幽顿时打了个喷嚏，看着那些不断对夜司诀犯花痴的少女，她不禁皱眉。

“穿那么妖艳也不怕抢了人家新郎官的风头。”须臾，她撇撇嘴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只是心里想着什么便脱口而出。

沈慕青的注意力则一直在柳纪年的身上，半步都没有离开，看着他如此盯着柳纪年，司空涟幽还真有点怕他等会突然冲出去要杀柳纪年。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察觉到她的担忧，沈慕青回头对她勉强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杀了他对她不好。”

那个她，司空涟幽明白，沈慕青和叶灵菌爱对方更甚爱自己，这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亦是这般深爱暮云琛。

若是暮云琛没有利用自己，没有杀害自己亲人，那么她和他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呢？

想着，司空涟幽抬头目光飘向远方，暮云琛，你会不会后悔对我所做过的一切。

“你和夜王认识？”注意到夜司诀看过来的视线，沈慕青询问着司空涟幽。

司空涟幽回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夜司诀冲她邪魅一笑就骑着马和柳纪年的迎亲队伍渐渐消失在司空涟幽和沈慕青的视线中。

“不认识。”思考了会，司空涟幽装作不认识道。

在酒楼里继续等了许久，柳纪年的迎亲队伍和北武侯府的喜轿终于来了，沈慕青握剑的手紧了紧，司空涟幽专注地看着并没有发现。

喜轿足有八人抬着，左右两边都有婢女提着花篮走一路撒一路鲜花，小翠紧跟在喜轿边，随时等候着叶灵菌的吩咐。

喜轿越来越近，酒楼里一眼便能见到喜轿往酒楼外经过，司空涟幽回头见沈慕青背对着迎亲队伍，知道他难受，刚想开口叫他与自己离开，谁料沈慕青像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提前开口回绝了她的好意。

“我想亲眼看着她出嫁，这样才能安心离开。”话落，沈慕青在司空涟幽的注视下艰难地看着叶灵菌的喜轿缓缓朝着宰相府的方向前去。

直到柳纪年的迎亲队伍和叶灵菌的喜轿完全消失在众人眼前，司空涟幽执起酒杯敬了沈慕青一杯，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唯有上好的女儿红。

一直在长安酒楼坐到日落，司空涟幽扔下一锭银子和沈慕青往城门外走去，过了城门守卫那关，沈慕青就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他原本的面貌。

“还会回来嘛？”知道他要离开了，临离别时，司空涟幽询问道。

“如果她需要，或许会回来，不过她应该永远不会需要我了。”沈慕青苦笑一声。

司空涟幽见此，点点头，道了声珍重便与沈慕青同时转过身去，各往各以后要面对的道路而去。

她不需要知道沈慕青会去哪，只需要知道他会好好活着就行，为了叶灵菌，沈慕青也会好好活着，有时间司空涟幽蛮羡慕叶灵菌的，虽然她过的并不好，但至少她有一个深爱她的人，而她什么都没有。

越是这样，她越会想起和鬼骨子在药王谷的日子，鬼骨子起码是真心对她，把她当成他的孩子一样。

回到府里，海棠把今天司空府蓝氏和司空默怜今天都做了什么事告诉了司空涟幽，司空涟幽听后皱眉紧锁。

蓝氏居然派人去乡下请了陆谨兮的舅舅一家前来，欲拆穿司空涟幽，为了不被拆穿，司空涟幽急忙附唇在海棠耳畔低声吩咐了起来。

海棠听后点头，瞬间消失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