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丝不苟。
她看着宝玉,眼角余光却瞥见伸手的袭人身子颤着,额头沁着汗水,脸色苍白无血色,贾母心下顿时怔了怔。
她有了不好的联想。
“宝玉,你大伯可说的……对?”贾母问,“是哪个丫鬟勾引了你?”
宝玉摇头不语,见贾母和老爷都盯着自己不放,只好开口说没有这事,并不承认。
大老爷一定是乱猜的,作不得准的。宝玉极力镇定,他有几分狡黠,连忙否认绝对没有大老爷说的那事。
毕竟贾赦只是大伯,从未打过他,向来是老爷打自己板子,只要自己不承认,大老爷也没甚证据……
贾母视线再次落在贾赦身上,贾赦仍旧闭着双目,不用看他也知道众人对他并不相信,反而是对宝玉的话信了大半,贾赦也不动怒,他这活神仙的招牌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砸的,直接说道:“宝玉,撒谎可不好。”
宝玉扭头不看大老爷,哼,上回也不知是谁睁眼说瞎话,害得自己因为做胭脂的事情,挨了老爷的一通板子。
虽然,这回自己也……撒谎了。
宝玉看到了袭人,袭人眼含哀求,神色仓惶,宝玉心里软了一软,若是说出真相,袭人定然讨不了好,他心下一软。
贾政看不得宝玉和丫鬟们眉目传情,冷哼一声,问贾赦道:“大哥可是看出什么了,这个孽障越来越不像话了,撒谎成性!上次也是,犯了错,却还死犟嘴说是大哥你教他的……”
贾赦闻言心里尴尬了一瞬,那事好像是自己冤枉了宝玉,可当时他就是
忘记了是自己鼓励宝玉做胭脂,造福全天下女子的……呵呵,贾赦甩开这个“朦胧”的记忆,开始说正事了:“丫鬟们破不破身,唤过来不就知道了。”
贾政闻言觉得有理,便吩咐人去把宝玉房里的所有梳头的丫鬟们叫过来。
晴雯等没随宝玉过来给老太太请安的丫鬟们过来站了两排,贾赦问道:“可齐整了?”
“老大,你闭着眼睛作甚?”贾母看不上眼,这个老大净出幺蛾子。
贾赦煞有介事,“这摸骨算命,只有天残才能算得准,我现在就是一个瞎子。”
啊——呸!贾母咽了口唾沫,忍着没骂大儿子。
有人在亲生母亲面前,埋汰自己是个瞎子的吗?
贾家怎么就出了一个这么个玩意儿,还以为他考上文武状元,是彻底的改过自新,走上正路了……结果现在又不着调起来。
贾母实在忧心贾赦如果上朝,在皇上跟前失了脸面,甚至失言或失于德行,被皇帝怪罪,那可是阖家阖族的祸事!
……她是不是应该让他辞官,还是待在家里,给他买个颜色好的混沌一生,兴许也未尝不好。
一时贾母对贾赦将来的前途,灰心丧气,忧心忡忡。
贾赦却不管那些,乐得其中,“你们过来,挨个把手伸过来——”
晴雯等人不知缘由,但大老爷从前好色的名声府内皆知,虽然大老爷自从剃了胡须后,看着年轻了许多,现在还是文武状元,但荣国府内暗地里早就流传了一条消息,说大老爷得来的这两个状元之名来路不正。
晴雯等人都不想被大老爷摸手占便宜。
她们动作磨蹭、迟缓,贾母看着也觉得不像样子,可没等她说算了吧,贾赦一句话堵了她那里。
“不过是些黄毛的丫头片子,老爷我连奴婢们的糙手都不能摸了?何况我现在是个算命瞎子哼。”贾赦怒道。“老爷我给你们摸骨,是你们的福分,哪个嫌弃站出来。”
大老爷这么一说,哪个也不敢出头,连最爱掐尖的晴雯都老老实实,贾政心里急于知道那个孽畜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也命令丫鬟们挨个过来让大老爷摸骨。
身为宝玉身边的一等丫鬟,晴雯只好第一个过来,想着老太太和二老爷在这里,想必大老爷不敢太过分。
贾赦摸了下,摇头道:“你这丫头不仅命不好,还活不久,短寿啊!”
晴雯一愣。
“下一个。”贾赦懒得解释,这回给丫鬟摸骨,也没银子领,没银子的服务定然和给银子的不一样的。
晴雯退下,虽然听了大老爷的话心里不舒服亦不服气,但实际上她很不以为然。
第二个被摸的是麝月,贾赦闭着眼,因为瞎子自带的异能,脑子里倒知道些这丫头的一些小事,加上女作者知道的红楼文,即使这麝月在红楼中并不出彩,贾赦对她也是了解一些的,便道:“你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