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哥呢?”
“你更得有志气。你是队长,对吧,就说你和大满嫂子的事……”郝德久在卖关子,说到这他把话停下了。
齐三荒子听到这,立刻来了精神,他给郝德久倒酒:“对对,接着说,接着说……”
齐三荒子在请教郝德久这酒色财气的“气”字怎样用在大满身上,可郝德久晃着脑袋半天不开口。
“德久,你说呀!”
“三哥,你当了多年的队长,这个事还摆不明白?你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是万人之上啊。”郝德久故意夸大其词的说:“要口志气,甩了她再娶个大姑娘。”
齐三荒子低头喝酒不再说话了。
“三哥,”郝德久打量齐三荒子试探着问,“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呀?你是不是舍不得她?”
齐三荒子沉吟了半天才说:“她想离我就偏不离,就跟她憋这口气,你说这算不算……”
“算!”郝德久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一拍桌子,“三哥,你总算弄懂了人生这西字真言的本意了,你这么做也归到那个气字上了……”
那时候马家姐俩迟迟不见良子回来,大满就躺下了,二满趴在炕上写着什么。
大满看着妹妹说:“睡吧。”
二满抬起头看了眼大满说:“良子不是说一会回来给钉风门子嘛,你睡吧,我等他。”
“他准是有啥事了,这么晚,他不能来了。”大满好奇的问,“你写啥呢?”
二满笑了笑:“写信。郝德久给我来了封信,非要和我处对象……"
“你应了?”
“那小子不是东西!我才不和他处呢。”
“那你还给他回信?”
二满得意地笑着:“写着玩儿呗,他说我不会写的字就画圈,说只要我画圈,他就能看懂。”
“不想和人家处就别连连扯扯的……”
“我知道。”二满得意地笑了。
这时候听到开门声了,大满坐起来,她说:“是良子回来了,二满,快把衣裳递给我。”
二满随手从炕梢拽过大满的小布衫扔给姐姐。
大满一边穿着一边说:“见到他了?他咋说的?”当然大满是在问良子是不是见到朱西了。
门被推开,来人不是良子,而是是齐三荒子。他夹着一床被,走路摇摇晃晃的,显然是喝多了。
一进屋,齐三荒子把行李卷往北炕上一扔,顺势躺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大满冲北炕喊着,“出去!”
回答大满的是齐三荒子那如雷的鼾声。
二满跳下地,她要把齐三荒子叫醒撵他出去。
大满拦住了二满,说:“叫醒他还得吵,半夜深更的别耍猴给村里人看了。”
很晚,良子返回来了,他没进屋,说太晚了明天再来修那门,见齐三荒子在屋里睡了,他就没提朱西,扭头往外走,边走边示意大满出来说话,出了门,良子笑呵呵的对大满小声的说:“接头地点不变暗号照旧”就走了。
大满推了他一把:“没个正形,他说啥了。”
“没说啥,就是答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