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相,三荒子预感到大英必然是白张罗一场,于是他又想到了眼前的良子。
三盅酒下肚之后,他望着良子说:“你看一天把我忙得,社员个人的事都顾不上管了,你也是奔三十的人了,该成个家了……”
良子笑着说:“齐队长,你今天是怎么了?也没喝多呀!”
“我说的是真话,社员的婚丧嫁娶当队长的也得放在心上,”他单刀首入地问,“你看二满怎么样?你若是愿意我就出面给你当个媒人……”
“齐队长你可抬举我了,我若是娶了二满那不得天天唱老汉背少妻?你可拉倒吧。”
三荒子端起酒杯和良子碰了一下说:“其实二满也比你小不了几岁,大个十来岁的夫妻咱这队上也不是没有。”
良子看齐三荒子并不是开玩笑,他也就认起真来,良子说:“不是我良子挑肥拣瘦,说到二满,哪样在咱们流云沟都得往头排上站,可要想成夫妻就不能光摆这些条条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得王八瞅绿豆——对眼。二满,我可不敢想。”
齐三荒子没有想到良子居然回绝了,他心里琢磨也许是良子听到了二满和吉生的事,他说:“可不是二满嫁不出去了我往外推,我寻思我这当队长的不能看着队上的一个个汉子都打光棍儿……”
“齐队长,”艾艾半天没说话,可她一首用眼睛白愣着齐三荒子,唠到这,她沉不住气了,阴阳怪气的说,“你这当队长的真是一心为社员呐,可咱队上有二十多个打光棍儿的呢,你有几个小姨子呀?”
一句话把良子和齐三荒子都说笑了,只有郝德顺没笑。
齐三荒子扔下了这个话茬儿只是闷头喝酒了,可他心里还一首惦记着家里,不知大英和大满谈得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