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嫂问:“哪个老何家?”
大丫说:“何老大,就是电工何狗子呗。他儿子和我一个班级,可烦人了,总抢我东西吃。”
姜七嫂开导着大丫说:“别那么小气,乡里乡亲的相互给点吃的有啥。”
这信息使姜七振奋了:“大根他妈,咱把三荒子那房买下来吧,就不用再张罗着盖了。那三间瓦房挺立整。腾出一头来做小卖店不正合适?”
姜七嫂不太同意,她说人家倒霉了,咱把它买下来,这好吗?
大丫也说:“买吧,他家房子多好啊,现在肯定便宜。你不买别人也会买。”
“大丫说的对,就是都不买,到最后那房子不也得让银行收上去吗?”
姜七喘着走到了三荒子家。
房子作价并不高,银行又急于收回现款,到那三言两语成交了。
三天后,人们看到齐三荒子家的门口停着良子的那辆马车,人们在装车,显然这是在搬家。后来杨春海的牛车也赶到了。大满在里里外外的张罗着,齐三荒子扎撒着手不知道自己应当干啥。
姜七站在自家的大门口看了一会便回到屋里,一边喘着也开始整理着东西了。
电工何狗子抱着个大玻璃瓶子走进来了。
“七哥,给我打三斤酒。”
姜七嫂接过酒瓶子,她问:“狗子,听说你把郝德顺西头那一间半房买下来了?”
“盖不起新的就得买个旧的,混着过吧。这不今天搬家,招待招待帮工的……”
“大丫,别光站着,”姜七往嘴里扔了两片药,“把架子上的货往下拿,装箱子。”
姜七嫂说:“老七呀,晚一天搬不行吗?人家往外拉咱们往里搬多不好?”
“早搬晚搬还不是得搬?早点过去就利索了。再说今天是吉利日子,动手!”
见女人站着不动,姜七问何狗子,“狗子,你今天不是搬吗?”
“搬。”
“看,这有啥,一会我过去看看……”
姜七嫂不高兴的说:“老七啊,咱们不能这么做人啊,不厚道。”
姜七用眼睛看着那群帮齐三荒子搬家的人呼呼啦啦的从门前走过去,他咬着牙说:“着齐三荒子也有今天,你忘了,当年,他说怎么欺负咱们姜家的。”
姜七嫂:“他不仁咱们不能不义,还有大满呢,她可没少接济咱们,咱不能忘恩。”
姜七吧嘴一撇:“可拉倒去吧,你以为她去是冲着咱们姜家?她是心疼老西。”
姜七嫂把手里的抹布一扔,走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