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何狗子家了。
艾艾站在东屋里望着西屋,见何狗子站起来说:“哎哟,这可是稀客呀!”
良子问:“这个玩艺好学不?”
“好学。”何狗子说,“我说良子的消费观念早晚得跟上时代嘛。怀里揣那么些钱不娱乐娱乐让它长毛啊,来,谁让一让!”
“良子哥,”周兴杰站起来了,“坐我这吧。”
良子坐下了,人们开始码牌,他笨手笨脚地码着牌。
良子问:“狗子,什么牌最大?谁管谁?”
全屋的人都笑了。
狗子热心的给良子普及着玩法:“这些牌不分大小,绝对的平等,就看你的组织能力了。荒子,你给良子当顾问!”
齐三荒子非常高兴地站在良子身后。
齐三荒子指点着:“码十七落,两个六一个五……”
艾艾跨出东屋,她想把良子喊出来,可想了想还是走进西屋何狗子家了,她没好气地冲着齐三荒子喊着:“三哥,我三嫂不是让你回去嘛?”
“不忙,”齐三荒子说,“我这有事呢……”
“这算是什么正事?你若不回去,我三嫂怪我信儿没捎到了……”艾艾抓着齐三荒子往外推着,“走吧你!走哇!”
艾艾把齐三荒子推出屋去。
何狗子见三荒子走了,他又对周兴杰说:“小杰,你教良子……”
艾艾推走了三荒子,她站在外屋地上回头望着西屋,见周兴杰答应着站在良子身后去了。
良子笨拙地抓着牌,何狗子说:“良子,这就对了,人活一世就是八个字——酒色财气吃喝嫖赌。八个字少了一个到死的那一天就闭不上眼睛,阎王爷都瞧不上你。这回你全了……”
艾艾突然走进西屋,她真想大骂何狗子一顿,问他良子嫖谁了?可她冲何狗子动了动嘴唇把话又咽回去了。邻居住着,她不想两家因为这事去吵架。
艾艾走到良子面前,语声低低地说:“良子,你是来赌钱啊还是来赌气?”艾艾从怀里掏出一把钱放到良子面前,“你越来越出息了,给你,赌吧,赌吧!”
“好好好,”何狗子盯着良子面前的那一沓子钱说,“艾艾是用实际行动支持你呢,来,咱们干个通宵,这一宿下来你就是成手了!”
良子什么也没说,站起来走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