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嫂拿了钥匙走出去,见朱西站在院子里铁青着脸看向姜七。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xkanshuwu.com
“老西啊,咋了?”
“没咋。”
“你要这钥匙干啥?”
朱西闷声闷气的说:“正好,你也和我过去,把那屋收拾一下,我和大根过那院住。”
“破成那样了,咋住啊,他那屋不是挺好的吗?”
“再破也比苞米楼子强。”
“你这是啥话?”
朱西不想细说了:“走吧,过去收拾一下。”
说着朱西率先走出院门,姜七嫂在后面跟着。姜七在柜台里很不是滋味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视野里。然后他转过身去推开大根的房门:“你个小瘪犊子,你和他说啥了?”
大根瞅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
姜七厉声的说:“问你话呢!”
“我没说啥呀,我就说,想让他带我走。”也许是从小在姜家长大的原因吧,多年的爹叫的,大根看到姜七严厉起来多少还是有点怕他,“咋滴,不行说呀!”
“行啊,我再说一遍,你想走,我不拦着,要走就快点滚,本来就不是你家。”姜七把气都撒到大根身上,瞪着他说,“我就知道,他回来,准没好事,合起伙来欺负我。”
大根不想理他,就用被子把头蒙上了。
姜七看着他这态度更加愤怒了,他一扭身,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独自坐在柜台后面运气。
大根非常难过,他没想到,一首叫爹的人会这样对自己。他无声的哭了。
这时大丫回来了,推开门,见大根哭了,就问:“老弟啊,你哭啥?腿疼了?”
“没有,”大根委屈的说:“我想住苞米篓子去,不想住在你家了。”
“什么你家我家的,这不是咱家吗。”大丫说:“咋了?住的好好的去住苞米篓子干啥?想一出是一出。”
大根指着门说:“你爸让我滚,说这不是我家。我还不稀罕待呢。”
大丫听了怒火万丈,她一脚把门踢开,看着姜七喊着:“你还是爹不?”
姜七瞪着大丫也大声的喊着:“你个小兔崽子。反天了?你也冲着我叫唤。”
“告诉你,他是我弟!永远都是我老弟!”
“我还是你爹呢,你亲爹!”
“你要是再撵他走,我就和你分家,这屋是我和大根的。”
姜七看女儿真发火了,反倒不吱声了,他两眼噙着泪花赌气囊塞的回手拿过一瓶啤酒,嘭的一声打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大根带着哭腔说:“大姐,你别说了。”
大丫回手把门关上,大声的对大根说:“不走,就不走,我看他能把你咋滴。”
大丫说着,脱鞋上炕:“别理他,越来越烦人了。一点没个当老人的样。”
朱西和姜七嫂去了老宅的院子。
姜七嫂问:“是不是老七说啥了?”
朱西本想如实说,可他不想给姜七嫂增添烦恼,就说:“我想来想去,大根这腿伤没三两个月也下不了地,我在二舅家,住着也不方便,还不如把这屋收拾一下我和大根搬过来。”
对于姜七嫂来说,她挺希望朱西搬到老宅住的,有了地方住,生活安稳些,朱西也许就不急着去城里了,这期间,她再对老西好点,多和他在一起,朱西恋着她,没准会改变主意就不走了,那不是更好吗。
姜七嫂想到这,干起活来也更加有力气。傍晚时分,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姜七嫂回小卖店那院去做饭,朱西在打扫最后的战场,该扔的扔,该撇的撇,之后,朱西回二舅家取行李。
周福川纳闷的问:“你又扛着行李卷干啥去?”
朱西说:“去老姜家!”
周福川以为听错了:“你说啥?”
朱西忙解释:“大根不愿意在小卖店那屋住了,我陪着他去姜家老宅住。”
“准是老七给咱们大根气受了,你把大根接回咱们家。”周福川生气的说。
朱西说:“二舅,你不用操心了,这两天他那腿还不行,咱们家离小卖店太远了,太折腾,怕大根受不了,他家的老宅我都收拾好了。”
朱西说完就走出去了。回到姜家的老宅,朱西习惯性地把行李卷扔到了北炕上,一回身,门开了,姜七嫂端着饭菜过来了。
姜七嫂把饭菜放到炕桌上:“吃饭吧,累一天了。”
朱西说:“我还是先把大根抱过来吧。”
“你忙啥,他正和大丫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