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满的房子修缮完毕后,朱西又利用几天时间打了几样家具。看着整修完毕的房子,朱西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经过调养,大根的腿逐渐好转,己经能下地走了。
姜七嫂惦记大根,就拎着两瓶橘子罐头来到大满家。一进门,看见屋里新做的家具,内心翻江倒海。
朱西正在地间修理小板凳,见姜七嫂进屋,就站起身,去外屋地给她搬来一把椅子。
朱西说:“七嫂,你坐。”
姜七嫂看了眼朱西说:“你忙你的,我来看看大根,坐一会就走,”
“忙啥呀,都挂锄了,也没啥事,和大根多唠会,过几天就该走了。”大满对姜七嫂的到来并不反感,她对姜七嫂说,“大根的腿,一天比一天好。臭小子这点罪遭的。”
“西弟咋还走啊?”姜七嫂有些不解的问,“马上天就冷了。”
“那也走。”朱西应着。
“两个孩子都闹着要走。”大满说,“我也拦挡不住。”
“大根还担心像高大夫呢,你看,这不挺好的,啥事都没有。”姜七嫂看着儿子问,“这回不担心了吧。”
大根不好意思的笑了:“没事了,你看,恢复的挺好吧。”
大根说着,抬起腿,踢了两脚。
姜七嫂也乐了:“小心点。这孩子,真淘气。”
两个女人闲聊着天,就像姐妹一样,并没有像外人想到那么尴尬。
临走,大满还安慰着姜七嫂:“你放心,大根想吃啥,我就给他做。我会拿他当自己儿子待。”
姜七嫂不好意思的说:“让你操心了。”
大满却说:“哎呀,你说啥呢,没事就过来,大根这一走,说不定啥时候能回来,这孩子不爱在咱们流云沟待着。”
“我知道,”姜七嫂点点头,“做女人真苦。”说罢,眼睛湿润了。
“老七咋样啊?他对你还好吧?”
“唉,能咋样,老西走了,他的心就顺气了。”姜七嫂说,“两个孩子都跑你这来了,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大满笑了:“没那么严重。”
谈到孩子,两个女人似乎距离也拉近了。
人们都以为,朱西和大满到一起了,他就不会再走了,可是,这一天,人们还是看到朱西带着大根和三丫离开了流云沟。人们见到宝山赶着牛车,拉着他们上了乡路。姜七嫂还一首抹着眼泪把他们送到村口。
望着远去的牛车,姜七嫂无比的惆怅。牛车拐个弯不见了,姜七嫂和大满才并肩往村子里走。两个女人一边走还一边聊着天气。太阳升起来了,打在脸上暖洋洋的。
郝德久正在井台打水,他看着大满便问:“大姐啊,二满啥时来呀?”
“你有事啊?”
“没事,不是怕我西哥走了,你一个人在家没意思么,啥时候,我跑一趟,把她接过来陪着你。”
“拉倒吧,你快给良子好好放牛吧。”
大满说着,和姜七嫂走进村街。
乡亲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两个被金色阳光笼罩的女人,亲眼目睹她们友好的行走在村街的土路上,又分别走进她们各自的家中。
大根走了,三丫走了,朱西也走了。姜七嫂的心像被掏空了。回到家,她一头扎在炕上一点也不想动。
本来,她己经想好,每个月要进城一趟看大根,那是她和姜七费了很大周折斗智斗勇争取来的,当然,她想进城不只是为了看望儿子,她还要和朱西在城里团聚。可是,事情发生了巨大变化,朱西和大满又和好了,并且大张旗鼓的住在了一起,大满摆出一副朱西媳妇的架势在村子里晃来晃去,这让姜七嫂彻底打消了每月都要进城的念头,这让她的精神也彻底垮了下来。
姜七嫂病了。她感觉浑身发冷。
姜七见她萎靡不振的走进屋,心里有些惬意,他从柜台里走出来,背靠门框看着她。
“你看你,犯的着这样吗?”姜七慢条斯理的说,“有三丫陪大根,这回你多省心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姜七嫂不想和他说话,她把眼睛紧紧的闭上了。
姜七见媳妇不搭理他,就扫兴的走回柜台,他扭过头去看了眼货架,发现还有一瓶菠萝罐头,就伸手拿下来,启开,先喝了一口罐头汁,然后捧着罐头又从柜台里走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来到姜七嫂的面前,坐在炕沿上,把罐头放在炕上。
姜七说:“吃罐头吧,菠萝的。”
见姜七嫂没有反应,就又接着说:“哎呀,这回可算好了,这个家多清静啊。以后,想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