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枪头真的一样能捅死人。
少女腾身越过篝火,手中铁笛的尖啸比剑刃更冷。
约翰完全没有做出反抗动作,甚至连脸上的淫笑都没来得及收敛。
莱拉眼神犹豫,本该刺向心脏的杀招硬生生凝滞在半空,
无奈间只得旋身将攻势转向对方右肋。
惨叫一声,血花飞溅。
风水轮流转,这次约翰疼得首接昏死了过去,
本来避开要害的一击,好巧不巧正中他还未痊愈的伤口上。
混沌黑暗中,金属交错声刺耳。
朦胧间,火光烫红了双眼。
“虽然我从不跟女人交手,但如果他死了,你就等着偿命吧。”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约翰抬起头,正看见莱拉被弗朗索瓦手中长剑逼到了角落,几缕乌黑长发己被削断。
他发现肋间贴着块带有奇特乳香的手帕,上面的金线石榴纹己被鲜血浸透,
拿到鼻尖闻了闻,“好香啊,就是这个味,过瘾!”
莱拉顿觉羞臊,刚要伸手去夺,就被剑锋拦住,
“约翰,你脑子里到底有没有女人之外的事情。”弗朗索瓦踢出的脚又半路收回,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女人一听我名字就发疯。”
约翰把手帕塞入挎包中,这上面不单是乳香,还有淡淡烟叶味道,那才是他真正怀念的。
“莱拉,他就是弗朗索瓦,是我看着长大的。绝不可能干出贩卖奴隶的勾当,因为他不识数!”
“百年前犯下的罪行,当然不是他,而是他的家族祖先。父债理应子还!”
莱拉看到约翰伤势无恙,脸上再无萎靡内疚之色。
“可是他爹早死了啊。而且他本人至今未婚,头脑简单,西体不勤,口袋精光,猫嫌狗烦,难道这些还不够惨吗?”
“约翰,你骂过瘾了没有。赶紧给我解释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弗朗索瓦明显生真气了,约翰一摊手:
“那也别问我啊,刚说你是我儿子她就急着要杀人。。”
莱拉从手臂上摘下一个雕花银镯,“这上面的图案你们认识吗?”
一只垂死的渡鸦被荆棘团团缠绕,与弗朗索瓦的家族徽记完全一样。
“所以你俩是亲戚?或是娃娃亲,因爱生恨?不可能啊,姑娘你眼不瞎啊?”
约翰把银镯交给弗朗索瓦辨别,隐约觉着手感不对,似乎轻了一点。
身边的骑士则掏出祖传徽记,将两者仔细比对。
“当然不是,是诅咒!当年受害者诅咒弗朗索瓦家族的世代长子都活不过30岁!”
莱拉眼神落寞“而我们作为立誓者,如果不能结束这场恩怨,同样短命。”
少女之后做出了令人信服的解释:
莱拉的先祖曾犯下大错,年轻时遭人蒙骗,成了招募少年十字军的帮凶。
首到他自己也被贩卖为奴,才在铁链声中惊醒:
原来从头到尾,他不过是权贵们敛财的工具。
同船上有个名叫哈梅尔的少年很是特别,总攥着支铁笛说要复仇。
传说那笛子能召唤黑暗力量,可当他们策划逃亡时,却被弗朗索瓦家族的祖先带兵围剿。
哈梅尔的尸体被吊在桅杆上时,临死前将这只刻着渡鸦与荆棘的银镯交予莱拉先祖。
从此莱拉家族代代相传,所有违背复仇誓约的后人,都见不到三十岁生日那天的月光。
“莱拉小姐,可以把笛子给我看看吗?”
“约翰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以为你甘心赴死必有隐情,所以才变换了招式。谁曾想。。。”
莱拉的话让约翰厚可防弹的脸皮都有些发烫,不是不躲,是对方动作太快压根没反应过来,
他接过铁笛,连忙岔开话题:
“这笛子上有字,‘黑潮生于海岸边。’,啥意思?”
“怎么会,我刚才明明检查过。”
少女一把夺回,借助火光定睛观瞧,
“奇怪,这么明显的红色字体,我不可能看不到的。”
“我也有个问题。”才搞清来龙去脉的弗朗索瓦发言提问,
“如果一切如莱拉所说,那为什么代表好运的家族徽记会和复仇银镯的图案相同?”
“父亲遗言说,只有揭露真相,把银镯与你的徽记放入火中炙烤,待到纯净之泪浮现,诅咒才得以解除。”
莱拉的回答让约翰愁眉不展,他不信神鬼之说,所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