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晕染出点点光斑。

神秘人悄悄凑了上去，掰开窗缝，准备将手中的东西扔进去——

“这么晚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神秘人背后，他一惊，猛地回头看去，便见卡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旅行者？”

旅行者深吸一口气：“派蒙，我不是让你望风吗？”

派蒙从黑暗中飞出来，辩解道：“我真的没看见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旅行者顺着派蒙飞出来的方向望去, 艾尔海森正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臂, 淡淡地看着他们。

旅行者认栽，他望向还在等待自己答案的两人, 努力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其实是派蒙最近求知欲旺盛，想去智慧宫找点书看，所以我们来寻求一下艾尔海森的意见。”

艾尔海森挑眉，看了一眼还挂在天上的月亮：“这个时间点，求知欲旺盛？”

派蒙连连瞪了旅行者好几眼, 似乎是难以理解他怎么会想出如此荒谬的理由。但看到旅行者给他递眼色，她不得不忍辱负重地点头附和：“对！我找不到好看的书，就……就睡不着觉。”

卡维摩挲着下巴, 神色故作严肃：“看来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啊。刚好, 我们俩反正也没事,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去解决一下小派蒙的失眠问题。”

派蒙抹了抹眼睛：“谢谢你卡维，你真是个好人。”

半夜的教令院幽深静谧，智慧宫冷冷清清，风声呼啸穿过走廊，掀起一阵阵哀厉的吼叫。派蒙瑟缩在旅行者身后，警惕地盯着周围的环境。

“啊！有鬼啊！”她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一个方向，一个黑影悬浮在半空，正静静地朝他们飘来。

“不用慌张，应该是某位肝论文的学弟学妹。”卡维淡定地朝前一步，挡在了派蒙前方。

艾尔海森轻轻瞥他一眼：“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卡维“哈哈”两声，很苦地笑道：“都是过来人。”

果不其然，等那道黑影飘到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发现那是正在梦游的莱依拉。

“丝毫不意外呢……”派蒙目送黑影飘远。

“那我们开始选书吧。”卡维提了一盏灯，他走到书架前，顺势将灯塞进艾尔海森手中。艾尔海森跟在他身后，灯光顺着他的手指，一团团落在书脊上。

“咳咳……”旅行者眼神飘忽，指了指另一边的书架，“我觉得，派蒙应该想看那种类型的书。”

派蒙闻言，不管三七二十一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就爱看那种书！”

他们紧张地盯着书架旁边的那片空地——那里有丹恒放下的界域锚点。

艾尔海森和卡维望向那边的书架，没有说话。他们沉默许久，卡维轻轻地念出书架上的书名：“基于三元论探索斯米兰公式、逻辑与概率论……派蒙，你确定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这些书除了会被写论文的学生添加进自己的参考文献里，到底还有谁会看啊。

派蒙哽了一瞬，而后眼神坚定，义无反顾地点头：“对！”

艾尔海森站在卡维身后，淡然开口：“有几本我刚好读过，可以推荐给你。”

派蒙惊恐地看着艾尔海森走向书架的身影。

一步、两步……

艾尔海森和卡维在书架前停下，他们站在书架前讨论着什么，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一眼——就是现在！

一道亮闪闪的蓝光突然笼罩住整片空间，有星轨的声音越过寥寥银河，驶入须弥。光芒越来越亮，直到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等到所有光芒消失的时候，智慧宫内已经空无一人。

只剩漫天星辰，还有一道拖着尾迹的流星。

*

“这真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大街小巷沸沸扬扬，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味道。不过短短几月，阿尔法星已经变得连卡维都快认不出来了——或者说是，渐渐变成了卡维设计图上的模样。

“卡维先生——”

一道破了音的呼唤从街道的另一边传来，卡维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南风张着双臂朝他冲来。

然而还未等到南风完成和卡维重逢的“仪式”，艾尔海森神色平静地上前一步，恰好挡在了他们中间。

南风一个急刹，差点怼到地上去。

“这位就是艾尔海森先生吧！我常听卡维先生说起你，幸会幸会，我叫南风，是一个建筑设计师，目前在拉帝奥教授手下进修。”

艾尔海森淡淡一瞥——建筑设计师，听起来应该和卡维有很多共同语言。

他微微颔首，很冷淡地“嗯”了一声，丢下简短的自我介绍：“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