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想到我这个东华校长,家里出了个小叛徒……”吕伯先摇摇头。
“哎呀外公,东华也……”
余文锦赶紧转变风口,夸起外公与东华来。几句话过后,老头子就重新笑容满面。
聊着聊着,他想起之前那个年轻人,于是问道:“刚才和你们在一起,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但浑身杀气的男生,是怎么一回事?”
“哦您说杨慎行啊,和我是同学。其实他人很好的,浑身气息让人不适,只是因为他修炼了某个武技。”
余文锦只当是今天杨慎行给人那特殊的感觉,被外公察觉到。
“不、不对。”吕伯先却不认同她的说法。
武技只是武技,只是一种战斗技法。能让一个武者拥有那种气息,那不是武技可以办到的。
身为一校之长,吕伯先自认见多识广,他并不认为武技可以做到那样。
随即他思考一下,能改变气息,基本只有武道灵甲能做到。而且,最有可能是等级超出自身境界的灵甲。
不过,京武的学生,应该知道超出自身境界的灵甲,会有颇多限制,按理来说不会这个干呀?
最后,他想到一个可能……
“丫头,你那个同学,天赋、实力怎么样?平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导师是谁?”
按理来说,吕伯先这种查户口般的询问,都令人费解,但余文锦却毫不奇怪。
外公是个好奇心很重要的人,遇到一切感兴趣的事,都会刨根问底。
“杨慎行的天赋很好,而且修炼非常刻苦。他的老师,是一个叫邹向道邹老的老人。哦对了,外公你知道邹老是什么人吗?”
“邹向道啊……”吕伯先想了想,对自己的猜测,有了更大把握。
“那个年轻人,应该是修炼出了刀意!”
嗯?余文锦诧异,“什么刀意?”
“我说那孩子,他今天的状态,应该是刚刚凝聚刀意,还不能完全掌握……”
越说,吕伯先越兴奋,这是一种谜题揭开的心情。
“啊?那杨慎行这也……”
吕伯先感叹道:“是啊,天才啊。”
他自己,就拥有武意,自然知道,能在这个年纪就能拥有武意,意味着什么。
不过,他却没有太过震惊。因为,他的老师是邹向道,做为与邹老同一个时代的人,他自然知晓对方的天资。就算是教出如此优秀的学生,也不足为奇。
“那也太厉害啦!”
余文锦的后半句话说完,却是在夸赞杨慎行。
吕伯先一时间噎住了,他细细打量外孙女,才发现她今天是刻意打扮过。再联想到对方谈论起那个杨慎行时,眉飞色舞的样子,于是试探道:
“丫头,你跟外公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子?”
“是啊。”余文锦不假思索,干脆地回答。
“你……那小子……唉。”吕伯先欲言又止。
随即,他又带着一丝庆幸:“也好,外公早就告诉过你,人这一辈子,不能沉浸在仇恨中。你要把目光放远,人生还有很多美好。
你看,谈个恋爱,交交朋友,好好体验一下人生,不要让余生只剩仇恨。”
对于外孙女,吕伯先是既心疼又担忧。心疼的是,孩子早早失去父亲,她妈又是那个样子。这就导致余文锦活的像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担忧的是她以前满心仇恨,小小的人,却失去了孩子的心性,沉默寡言,只想着复仇。
“我是喜欢他,但不是说非要谈恋爱。况且,爸爸的仇还在,我不能忘,也不敢忘。”
余文锦轻声说道,父亲的仇,必须有人去讨债。而她这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当仁不让。
所以她喜欢杨慎行,但却没有去追求。她现在只想修炼,修炼到一定程度,然后去北边,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杀那畜牲。
不过……余文锦幻想,假如她能报仇雪恨,那时候杨慎没有家庭,也许她会大胆追求吧。
吕伯先无话,只是伸手,怜爱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