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因此方岩三人的身影就显得尤为扎眼。在两岸疾驰的那些侍卫先后看见方岩,其中几个打马奔来,一见方岩怀里抱着的方明,都是惊喜交集。
“是!是二公子!”
“这两人是谁?”
“不太认得,不过衣着打扮倒象咱们候府的仆人。”
几句话功夫,那些侍卫已经奔到方岩面前。方岩赶紧把怀里的方明递给领头的侍卫,说道:“我们是府里的仆役,二公子已经被救上来了,请
诸位大哥快马把他送回府去。”
“好好好。”侍卫头领接到方明落江的消息之后,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片刻不敢耽误,带领几十个侍卫沿江寻找。本来众人看着江水流速迅疾,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眼见方明竟然被救了上来,心里顿时安稳许多。
要放在平时,候府中的侍卫自然不会拿方岩和狗娃这样的小仆役看在眼里,但现在,这两人俨然就是二公子的救命恩人,因此,那侍卫头领言语中也客气许多,吩咐其余下属,把方岩狗娃带上,然后快马顺来路赶去。
候府中此时已经象是炸了锅一般,镇北候夫人哭天抹泪,一干下人个个惶恐不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的孩儿啊……娘的心头肉啊……这一群府里的酒囊饭袋,几十个人连我的孩儿也看护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镇北候妇人正哭的昏天暗地,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跑来报信。
“夫人!二公子被救回来了!”
“啊?”镇北候夫人一听爱子得救,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抹眼泪,平日里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早就丢到脑后,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跨出房门。
一出门,镇北候夫人就望见府里的侍卫头领小心翼翼抱着方明,正吩咐人去喊大夫。
“儿啊!”镇北候夫人一看方明昏迷不醒,立即又要放声大哭。
“夫人莫急。”侍卫头领连忙安慰道:“二公子吉人天相,落水不久便被搭救上来,末将赶回的路上已经查看过了,二公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惊恐过度,昏迷过去,传大夫稍加诊治,便无大碍。”
“好,快去,快去。”镇北候夫人一听爱子无恙,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块石头才算落地,催促着侍卫头领把方明送回卧房,又连声让人快叫大夫。
就在镇北候府中乱成一锅粥时,正在皇城当值的方毅,也是收到了弟弟落入沧浪江的消息,当时就神色大变。沧浪江江水滔滔,慢说是体弱多病的方明,就算常年以打渔为生的渔民,也轻易不敢在这个季节驾船驶入沧浪江。
方毅匆忙跟神刀卫统领告了假,也顾不上光天化日奔马扰民,快马加鞭,就在云京繁华大街上飞驰起来,一路赶回候府。
骑在马上,方毅眉头紧锁,暗中祈祷道:“上苍有眼,千万莫要让我弟弟横生意外!”
方毅是镇北候世子,将来名正言顺的承袭爵位,再加上他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但方明不仅捞不到爵位,几可称得上废人一个,因此,方毅对自己弟弟爱护有加,听到弟弟出事,顿时心神慌乱。
快马奔驰到候府门外,方毅一丢缰绳,打算先去见见母亲,问问事情经过。但一进候府,就有下人告诉他,二公子方明获救,现在已无大碍。
“弟弟已经获救?”方毅听闻此言,略感惊讶,但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尽管如此,方毅心里还是万分记挂,一路来到弟弟卧房门外。此时,方明的卧房里里外外最少围了几十个人,一个个翘首踮脚。方毅性情较同龄人远为持重。停下脚步,轻轻咳嗽一声,那些下人一看小侯爷驾临,连忙躬身行礼。
“你们的事都做完了?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散了吧。”方毅淡淡说道。
一众仆人虽然还想继续看下去,但不敢违背方毅指令,纷纷小声议论着散去。
等到仆人都走光了,方毅才迈步进屋,先给镇北候夫人问安,又搬了张椅子,坐在弟弟床前。
“母亲,弟弟怎么样了?”
“毅儿啊,多亏了你弟弟命大,落江之后被人救了上来,大夫已经看过,没有什么大碍。”镇北候夫人眼角还冒着泪花。
正在屋里伺候的大夫插嘴说道:“请夫人和小侯爷放心。二公子现在只是昏迷,因为他过去一直身体虚弱,所以苏醒的不会那么快。”
到了这时,方毅才算完完全全放下心来,同时还有些惊讶。因为他听母亲说,方明是在落江之后被人救上来的。沧浪江那种震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