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无言果哪是什么药啊,无非就是大师用对付小孩的办法对付他,让他老老实实喝药罢了。
可是那几味药加起来,他打半辈子工都赔不起,哪敢喝?
“多谢大师的好意,可我确实喝不起这么贵的药。”谢冬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着说,“大师放心,我经常遇到这种事,已经习惯了,这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说着,他掀开被子就要站起来,但腿间一阵疼痛袭来,疼得他又坐了回去。
“啧!奇怪,我记得他们没打着我的双腿啊,怎么这么疼?”
听完,祁春枝的视线缓缓落到一旁的白露身上。
白露默默看天。
“昨夜你到底做了什么,那群人为何要打你?”祁春枝岔开话题,问道,“该不会又偷东西了吧?”
“我没有!”谢冬寒立马厉声反驳。
“我没偷,我只是拿回我该拿的工钱!”
谢冬寒说,他为了凑钱,四处找活干。王家恰好要办喜事,需要修缮屋顶,他和几名工人一起报了名,顶着烈日修了一整天,终于完工。
可屋顶修好之后,王家老爷却突然赖账,不仅不肯结工钱,还嫌他们几个人晦气,脏了他家的瓦片,命护卫将几人打出家门。
当晚,谢冬寒再次翻墙来到王家,偷了几串铜钱,结给其他工人们做工钱,随后又将自己那份分了出来,剩下的原路还了回去。
可就在还回去时,被家丁发现了,王老爷便以偷钱的名义,将他打成这样,并要求他将丢失的钱十倍还回去。
还不起,便要偿命。
他一路奔逃,最终决定赌一把,拦在祁春枝的马车前,想要求马车中的贵人救他一命。
熟料马车没刹住,直接将他撞得晕了过去。
醒来后,便在春生院了。
“真不是人!”
白露听完,气愤地开口。
她原以为是谢冬寒又偷了钱,才惹来祸端,谁知这背后的真相竟是如此令人作呕。
这时,谢冬寒突然又想到些什么,胡乱翻找着自己的衣服。
“哦对了!”接连翻了好几个口袋,他终于翻出一把铜钱和一块碎银,“大师,这些钱再加上上次付的定金,就是十两银子了,还请大师帮我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