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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裕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苏辞,若是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你便继续自欺欺人,我无愧于你,这三年是你故意等我,并非我要你等,你也不必再去我母亲面前哭诉。总之,我心意已决,绝不可能娶你,你死了这条心。”
苏辞听了想笑,“裴裕,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纠缠你了?你要娶便娶,要嫁便嫁,不必时时刻刻出现在我面前碍眼,你的私事我不感兴趣。”
“苏辞,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若不是你,母亲又怎会不让柳儿进门,若不是你逼她,她又怎么可能与父亲离心。”
裴裕冷冷注视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苏辞我太了解你了,你从小就这样,在双方父母面前扮好,装做乖巧懂事,你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想法设法费尽心机得到。”
“可这次,你失算了,我裴裕绝不会娶你为妻!”
说完,他将平安符狠狠丢在地上,转身离去。
苏辞真是被气笑了,三两重的骨头也敢来她面前说大话了。
秋黛有些担忧,“小姐,裴三郎话说的这样难听,以后可如何是好,总归是要过一辈子的。”
苏辞伸手给她一脑瓜,“胡说什么呢,谁要嫁给他。”
“可是,夫人前几日还在同裴大娘子商议婚事,还说您十八了……”
“十八怎么了,”苏辞不以为意,“我就是六十也不能饥不择食。”
“那小姐有中意之人了?”秋黛小声问,乘云也悄悄咪咪凑过耳朵听,小姐的终身大事,她也必须掺一脚。
苏辞耸耸肩,“那倒没有,优秀的人很多……”
等到苏辞几人离开水榭后,一道身影才迅速从亭外树上下来。
他低头看眼地上的符纸,红文黄纸。
这样的平安符,他也有。
有人从背后走来,收起折扇拍他的肩膀,“赵晏清,你在看什么?”
晏清,赵胤的小字,六岁那年,他随祖父从军,在北境横尸遍野的大漠上,祖父给他取字“晏清”。
“没什么。”不顾太子祁礼还在左看右看,他道,“走了。”便消失在原地。
祁礼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远处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上,脸上挂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正准备问他,却发现赵晏清已经走远,只好伸长脖子跟在他身后离开,“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