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夫人,”新昌伯急的五官都要扭到一起,“此事唯有你去才行。”
裴大娘子冲他吼一声,“我没脸去,况且君无戏言,陛下昭告的调令,谁求情都没用。”
又看眼裴裕,“别以为你在外面做的那些龌龊勾当我不知道,你既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别想那些歪门邪道,”裴大娘子站起来,整理他领口翻出来的衣角,“母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绥县那地方你熟,陛下交给你,你就好好做。”
盯着裴裕的脸细看了一番,是黑了,也瘦了。裴大娘子语重心长提点他,“你只要做的好,你父亲就会看见,陛下就会知晓。”
“一年两年回不了,十年二十年呢,再不济,新皇登基,你家在这里,总要落叶归根。”
“母亲。”裴裕几乎控制不住内心,险些泣不成声。
他就知道,母亲心里是有他的。
裴大娘子轻轻抱抱他,拍着他的背,温柔道,“姜柳跟着你不容易,她已经没了父母家人,你要好好对她,莫要辜负她的真心。”
裴大娘子松开手,微笑道,“回去吧,姜柳怀着身孕,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你回去多陪陪她,这个时候你更要对她好。”
新昌伯趁势开口,“天都黑了,外头这么冷,宁修留下吃饭吧。”
裴大娘子眼珠子一转,稍稍瞥眼新昌伯,并未拒绝。
新昌伯见妻子没有拒绝,给裴裕使个眼色,壮着胆子道,“姜柳入京这么久了,咱们也没见过,宁修你去将人接过来,也好让你母亲见见。”
裴大娘子把父子俩的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她今天心情好,再者也因为姜柳确实受裴裕哄骗,同为女子,她于心不忍,才多关心了几句。
可并不代表她原谅裴裕,父子俩竟还蹬鼻子上脸,真是给他们脸呢。
裴大娘子冷笑一声,狠狠剜新昌伯一眼,“伯爷既然这么想见,不如搬出去与他们同住吧,日日都能见。”
新昌伯立刻就怂了,低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