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上京都知晓了?”苏辞闻言,温柔的脸上堆满笑意,她竟不知,赵晏清背着她,做了这么许多事,他知道,赵晏清这是用实际行动来给她撑腰了。叁巴墈书旺 埂鑫罪快
“是,全是赵将军授意的。”秋黛点头,“赵安这几日见首不见尾,昨日奴婢问了一嘴,他才说漏了嘴。”
“不过我瞧着他那样子,倒也不是故意的,像是故意说给奴婢听,等小姐夸奖呢。”
苏辞垂眸微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从赵安第一次找她,同她说话,她就觉得赵安似乎很喜欢她。
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替赵晏清说了很多好话,生怕自己会误会赵晏清似的。
想到赵安的种种行为,苏辞忍不住笑出声,大概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还有一事,”秋黛顿了顿,脸色不大好看,小声道,“长公主昨日留宿了二小姐,奴婢打听过,二小姐直到现在还未回府。”
苏辞脸上笑意逐渐冷却,一双眼睛盯着院子里一簇新生的绿草,“父亲知晓了吗?”
秋黛点头,“老爷亲自知会二夫人的,只说长公主对二小姐一见如故,特意留她几日,二夫人人微言轻,便是再不愿意,也不敢忤逆了长公主,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欣*丸~夲_榊?颤~ ,蕪′错!内?容?”
“奴婢还听府上人说昨夜有人上门求见老爷,不过今晨,老爷却对此事闭口不提,奴婢也没打听出来。”
“奴婢猜想,昨夜求见老爷之人,恐怕也来自长公主府,说是求见,却未必真是请求,否则,老爷怎么会不提此事。”
苏辞眼里笑意消退,澄明的眼底拢起一层寒霜,她垂眸冷笑,“她想干什么,很快就知道了,等着吧。”
秋黛想了想,提醒道,“小姐,可要让乘云亲自盯着长公主府?二小姐还在里头,万一……我们也好及时准备。”
“不必,”苏辞道,“她既然敢光明正大将人留在府中,足以见得她不会也不能伤害千曲分毫,她不会蠢到把自己架在火堆上烤。”
“京城不比别处,天子脚下,各方势力水火不容,形势瞬息万变,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不相干的长公主,暴露自己。”
苏辞接着提醒,“秋黛,你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首先要保护自己,其他的都是其次。”
窗外海棠花在风中飘摇,苏辞目光冷淡,“总之,我们目的不在京中,我也不想参与京中任何事,至于长公主。?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
赵晏清一夜未归,苏辞睡的早,醒的也早,天色将明,她已经等在垂花门了。
今日杜先生第一次上门,她特意挑选了一身天青色长裳,墨发银钗,衬得整个人少了分明艳,倒是多了几分稳重。
二夫人和三夫人前后脚过来,两个人也都穿的沉稳内敛,苏辞很满意,尤其是她并未只会两人过来,但她们能主动前来,也正说明她们对杜先生的尊重,苏辞也算不枉费对她们的一片苦心。
老夫人今日没来,但却派了兰嬷嬷来,兰嬷嬷走近了才开口解释道,“大娘子,老夫人原是想自己过来的,但早起身子不适,特派老奴过来迎接杜先生。”
“好,我知道了,待会请大夫来给老夫人请平安脉。”
“是,老奴记下了。”兰嬷嬷规规矩矩应承。
很快就有一辆朴素简单的马车在定王府门口徐徐停下,门房的人不敢怠慢,亲自上前迎接。
一位稍稍年长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面容干净沉稳,只鬓角微微染上些许银白,整个人看起来平易近人,却透着超凡脱俗的仙气。
“杜先生,”苏辞微笑向他问好,“多谢您不辞辛苦,前来府中授学,苏辞不胜感激。”
杜先生点点头,微笑着不动声色上下打量苏辞,他早已听说过苏辞的事迹,再加上裴裕多少与他相交,所以他也理所应当不待见苏辞。
后来裴大娘子找到他,他还很气愤,或者说疑惑,他不知道苏辞到底给裴大娘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裴大娘子竟然愿意为了苏辞舍弃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