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秦六的方向,她知道,只要她承认,她就死定了,所以,她不能认,只要她不认,就没人知晓真相。
她咽咽口水,稳住心神,可怜兮兮道,“老爷,月儿冤枉啊,月儿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您的,您一定要相信月儿啊。”
秦月自以为藏的好,可她那些小眼神小动作,全被新昌伯一览无余地看在眼里。
一瞬间,新昌伯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他已经不想再听到秦月这个贱人的声音,直接吩咐下人,“将这贱人和秦六带下去,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喂狗!”
“不,不要,”秦月慌忙死死抓住新昌伯的右脚,“老爷,您看看,我是月儿啊,您说您最喜欢我了,您不要打我,我肚子里还怀着您的孩子呢……”
新昌伯心如死灰,听到她这话,瞬间暴怒,一脚将人踢出去老远,“还愣着干嘛,给我拖下去!”
秦六刚刚醒来,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见秦月头发散乱地跪在地上,他心如刀绞,连忙上前去扶秦月,“夫人,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疾步而来的下人堵住嘴巴,绑了下去,只能跟头猪似的哼哼唧唧,瞪大双眼看着秦月。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新昌伯甩开扶住他的人,撑起伯爵府最后一丝起码的尊严,挺直后背,站直身子,微微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裳,一步一步走到赵晏清面前。
他沉口气,平静地注视赵晏清,眼里情绪反复翻涌,但都被他死死压住,他只冷静道,“不劳赵将军费心,我自己动手,此番家丑,让赵将军见笑了。”
一语毕,新昌伯平静地扫过自始至终未言语的裴大娘子,那是他精挑细选,倾慕许久,费尽心思才求娶而来的妻子。
可现在,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却把幸福快乐的日子过成这番模样,他深知自己对裴大娘子有诸多愧疚。
可大抵是自尊心作祟,他拉不下脸面,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看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朝着开满迎春花的抄手游廊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