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提剑立在刀疤男面前,如地狱修罗般阴森恐怖。′m¨z!j+g?y¢n′y,.?c*o′m`
刀疤男四肢血流不止,吓得脸色苍白地靠在角落,浑身颤抖地求饶,“小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现在不想死了,那刚刚干嘛去了?”
“抢我东西的时候想死?还是威胁我的时候想死?”
明晃晃的月色下,苏辞吹垂头望着手中血淋淋的长剑,轻笑道,“抱歉,手有点生,剑术不精,让你受苦了。”
刀疤男慌张地摇头,可下一秒却听见苏辞冷声道,“来人,将他拖下去,剥皮抽筋,悬挂城门。”
这群流民本以为攻占药房就能拿捏苏辞,根本没想过苏辞竟敢动真格。
眼看带头之人死状惨烈,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乘云和副将他们又怎会给这些恩将仇报之人机会,提剑直接将人堵在药房。
一时之间,哀嚎遍野。
惨叫声,求饶声,咒骂响彻云霄。
张力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动手,他只想偷偷拿一些粮食而已,仅此而已。
可眼下情形越演越烈,周围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想象。′m¨z!j+g?y¢n′y,.?c*o′m`
他抬眼望向远处破旧的房屋,他的妻子此刻还在焦急地等他回去。
张力瞥眼苏辞,清楚瞧见苏辞眼里深不见底的阴暗。
死神降临的气息一览无余。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垂下满是愧疚不安的双眼,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得不可收拾,可他不能死在这儿。
春香还在等他啊。
他暗暗垂下眼眸,用尽全身力气,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过去。
“小姐,张力跑了!”秋黛睨着张力逃跑的方向,小声禀报。
陆思藐也跟过来,“看他逃跑的方向,应是去找春香了。”
“小姐要放过他吗?”他脸上表情不大好,惴惴不安地问。
苏辞睨着张力逃跑的方向,冰冷的眼底没有半分温度,“我放过他,谁放过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
陆思藐木讷地点点头,“是,属下知晓。”
混乱的人群中不知是谁打翻了火把,尽管乘云已经奋不顾身奔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火把掉进酒坛里,瞬间爆开剧烈的声响,无情的烈火猛然窜升,顷刻将房檐的枯草点燃。
碧水城连月不下雨,本就天干地旱,再加上旧城全是木头和杂草建成的木房,只眨眼间,药房已经成为汪洋火海。
有些逃跑不及之人,立刻就被大火无情吞噬,惨叫声震耳欲聋。
几个副将拼了老命从药房里搬出几袋粮食和两箱草药。
回头望眼被困在大火里的流民,淡漠的眼里完全没有半分怜惜。
只恨恨呸一口唾沫,冷冷道,“呸,因果报应,该死,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了!”
“哎,只是可惜了我们的粮食和药材,那都是用来救命的啊!”
一场荒唐的闹剧在大火喧嚣里落下帷幕。
苏辞低头瞥眼地上仅剩的一点存粮,便是尽量熬成稀粥,只怕也撑不过两日。
副将将药箱摆在陆思藐面前,“陆大夫,您看看,这箱子里的药可有用处?”
“好,”陆思藐打开两个箱子仔细检查,严肃的脸上化开一抹微笑,高兴地点头,“樊将军,太好了太好了,这些都是我与小姐亲自挑出来的有用之药!”
樊副将伸手拍拍屁股,大大咧咧笑开口,“有用就好,也算我这屁股没白烧,哈哈哈。”
几人闻言皆不约而同望向他的屁股,果然看见被大火烧过的焦黑痕迹。
“看什么?”樊副将捂着屁股,瞪他们一眼,几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契地低头捂着嘴笑。
眼看天色将亮,苏辞揉揉眉心道,“将军还没醒,我过去守着,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几个副将严肃认真地点头,“是,夫人放心。”
苏辞领着乘云和秋黛转身往东边走,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张力和春香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