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潦草的平安符搪塞她。”
庄羡叹口气,“那年恰逢师祖回宗门,一眼瞧出苏辞天资聪颖,想要破例收她为徒,我凌虚宗从不收女弟子。”
“能被师祖看中,那更是无上荣光,便是天君也要让她三分薄面。”
“但苏辞拒绝了,”庄羡无奈轻笑,“她说她贪财好色,只想做个俗人。”
仔细摩挲着手中破旧的符纸,庄羡大概有些羡慕,“赵胤,你真是命好。”
“这符纸虽潦草了些,却是被师祖开过光的,关键时候能保命,便是天塌下来,你也死不了。”
庄羡眼神复杂地多看了赵晏清几眼,“我还以为她会留着这个平安符,没想到她却将这保命的东西,都给你了。”
“想来你那句两情相悦,并非唬我,苏辞她是真的钟情于你。”
“那年她才十四,花一样的年纪,便早已对你芳心暗许。”
庄羡戏谑地笑了笑,“不过也无妨,你能将她称作故人,只怕也不知晓故人是她,不晓得她的心思。”
“赵胤,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
困惑在庄羡心头,多日不解的郁结,今儿忽而如春风化雨。
郁结烟消云散,一切都迎刃而解。
无事一身轻,庄羡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心头隐隐传来飞升的迹象。
他快步走下城楼,同赵晏清告别,“我该回去了。”
赵晏清手里紧紧捏着那枚平安符,整个人还沉浸在无以言表的震惊和感动中。
听闻庄羡要走,他回神问,“这么突然?大师兄何时启程,我与苏辞送你?”
“不必了。”庄羡拒绝。
“总归,”他站在城楼下,清明的眼神直视赵晏清,“赵胤,你该知晓,我们凌虚宗向来有求必应。”
“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来日你若胆敢辜负苏辞,我必将叫你不得好死。”
“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