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套已经被粗糙的石块磨破了几处,指尖传来阵阵刺痛。她直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目光掠过这片毫无生机的废墟,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焦躁。难道他们的判断是错的?那把钥匙根本不在这里?或者,它早已在某次风暴或地质变动中被彻底掩埋,甚至被卷入大海?
就在这时,沈青临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胡思乱想:“白釉,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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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釉心中一紧,立刻快步走了过去。!w.6¨1+p`.¢c.o′m¨只见沈青临正半蹲在一处相对平坦的区域,他刚刚搬开了一块厚重的石板,石板下方的泥土颜色似乎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显得更加紧实,并且隐约呈现出一个不自然的方形轮廓。
“这里……”沈青临用工兵铲轻轻刮开表层的湿土,动作格外小心。
随着泥土被一点点剥离,一个深褐色的物体边缘逐渐显露出来。它看起来像是一个盒子,材质非金非木,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垢和锈迹,与周围的泥土几乎融为一体。
两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沈青临放下工兵铲,用带着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盒子周围的泥土,尽量不破坏它的结构。很快,一个大约有鞋盒大小,边角圆润的古老盒子完整地呈现在他们眼前。盒子的材质看起来像是某种经过特殊处理的硬木,又或者是某种合金,表面似乎雕刻着一些模糊的花纹,但被污垢和时间的痕迹掩盖,难以辨认。盒子上没有明显的锁扣,只有一条严丝合缝的缝隙。
“是它吗?”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期待,也有害怕再次落空的紧张。
沈青临没有立刻回答,他仔细检查着盒子,手指拂过粗糙的表面,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历史感。他尝试着轻轻推动盒盖,但盒子纹丝不动,似乎被内部的机关或者岁月的力量封死了。
“需要工具。”沈青临站起身,从背包里取出一套精密的开锁和修复工具。他选择了一把薄而韧的金属探针,小心地沿着盒盖的缝隙探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海风的呼啸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作为背景音。阮白釉紧张地看着沈青临的动作,连大气都不敢喘。
沈青临的眉头微微蹙起,神情专注。探针在缝隙中缓慢移动,发出细微的刮擦声。他似乎在寻找某个卡扣或者机关的触发点。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但他浑然不觉。
突然,“咔哒”一声轻响,极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在两人耳边炸开。
盒盖松动了!
沈青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收回探针,用手指轻轻一推,那紧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盒盖,终于缓缓地向上开启了一道缝隙。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淡淡檀香的陈旧气味从缝隙中逸散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激动和紧张。沈青临深吸一口气,双手稳稳地将盒盖完全打开。
盒子内部铺着一层早已褪色的深紫色绒布,绒布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把钥匙。
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它并非金属材质,更像是用某种玉石或者骨质材料精心打磨而成,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的乳白色,但在光线下,隐约能看到内部仿佛有流光在缓缓转动。钥匙的柄部被雕刻成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线条流畅而华丽,凤尾舒展,羽翼丰满,栩栩如生。最令人心悸的是,凤凰的眼部,镶嵌着两点极小的红宝石,如同燃烧的火焰。
而在凤凰图腾之下,钥匙的杆部,并非光滑的圆柱或扁平状,而是呈现出一种复杂的不规则形状,上面刻满了细密而古老的符文。这些符文与他们在栖凤台暗阁中看到的虚幻光影轮廓上的纹路,以及那套骨瓷茶具底部、甚至旗袍女尸肋骨上的凤凰火纹,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这绝对就是他们要找的那把钥匙!
“找到了……”阮白釉喃喃低语,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和如释重负的激动。她伸出手,想要触摸那把钥匙,指尖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停了下来,仿佛怕惊扰了这件沉睡已久的圣物。
沈青临小心翼翼地将钥匙从盒子中取出。钥匙入手微凉,质感细腻,沉甸甸的,远比看起来要重。他仔细端详着钥匙上的凤凰火纹和神秘符文,眼神中充满了惊叹和思索。这把钥匙本身,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更遑论它所承载的秘密。
“凤凰火纹,还有这些符文……”沈青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它和骨瓷、旗袍标本上的印记,以及栖凤台保险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