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雨凄风魂欲断,一线生机幽光现。~6¢腰~看¨书`枉/ -首.发.
背水一战心念合,血脉之力破邪魇。
尖锐的骨瓷碎片如同死神的镰刀,裹挟着浓郁的邪气,在狭小的暗室中疯狂肆虐。沈青临将阮白釉紧紧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筑起一道摇摇欲坠的屏障。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每一次撞击都让他身体剧震,喉头涌上腥甜。但他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示弱的呻吟,他知道,一旦他倒下,身后的阮白釉将直接暴露在这致命的骨瓷风暴之中。
“青临!青临你怎么样!”阮白釉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焦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沈青临身体的颤抖,以及那不断渗出,温热黏稠的血液。她试图推开沈青临,想要与他一同面对这绝境,但沈青临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将她牢牢固定在墙角。
“别动!我……我还撑得住!”沈青临的声音嘶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压抑不住的痛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因为失血和剧痛而逐渐模糊,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漂浮在半空,发出阵阵狞笑的邪影。
“哈哈哈……真是感人至深的牺牲啊!”邪影的声音充满了戏谑与残忍,它猩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阮白釉身上,“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你的骑士,很快就会流尽最后一滴血,而你,我亲爱的祭品,终将属于我!”
随着它的话音,骨瓷碎片的攻击变得更加狂暴,更加密集。它们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精准地避开沈青临身体的关键部位,转而攻击他的四肢和背部,似乎是要将他凌迟,让他慢慢在痛苦中耗尽生命。
阮白釉看着沈青临苍白如纸的脸色,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心中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她吞没。,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不!不能这样!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沈青临为她而死!
“不……我绝不会让你得逞!”阮白釉发出一声近乎咆哮的嘶吼,一股莫名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一般,在她体内骤然苏醒。那是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带着一种古老而磅礴的气息。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仿佛在燃烧,一股灼热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驱散了些许深入骨髓的寒意。
“青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阮白釉的声音虽然依旧带着颤抖,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用力挣扎,想要从沈青临的庇护下出来。
沈青临感觉到阮白釉的变化,也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决绝。他知道,单纯的躲避已经毫无意义。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精神一振,他喘息着说道:“白釉……你……你有什么办法?”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我体内的力量……或许可以……”阮白釉的声音有些断续,她正努力调动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她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沉入血脉之中,感受着那股力量的奔涌。
就在这时,沈青临的目光被暗室角落里散落的一些物件吸引。那是几件同样由骨瓷制成的摆件,并非那套邪恶的茶具,而是一些造型古朴的小雕像和器皿,它们在之前的混乱中被撞翻在地。这些摆件似乎散发着一种极其微弱、几不可察的幽光,而那些激射的骨瓷碎片,在靠近这些摆件的区域时,速度和力道似乎都有着极其细微的减弱。
“白釉!那些……那些骨瓷摆件!”沈青临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惊喜,“那邪影……它似乎对那些东西有所顾忌!”
阮白釉闻言,猛地睁开眼睛,顺着沈青临的目光看去。果然,在那些散发着微弱幽光的骨瓷摆件周围,骨瓷碎片的攻击轨迹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的偏折,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排斥它们。\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这是……”阮白釉心中一动,她想起了家族中一些关于血脉传承的零星记载,似乎提到过,他们家族的血脉与某些特殊的骨瓷器物有着神秘的联系,能够激发其潜在的力量,用以对抗邪祟。
“集中精神,白釉!”沈青临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我们背靠背,你尝试用你的力量去影响那些摆件,我来寻找机会攻击它!”
阮白釉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艰难地调整姿势,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背靠着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阵型。沈青临强忍着剧痛,从地上捡起一块相对锋利的碎石,紧紧握在手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定着邪影的动向。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双眼。她将全部的意念集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