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棺椁的表面,在黑气的间隙中,似乎闪烁着一些奇异的暗红色纹路,那些纹路扭曲而诡异,散发着与邪影同源的邪恶气息。
符文!
是那些符文在为邪影提供力量!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阮白釉的脑海,让她在绝望之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青临,”阮白釉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紧紧抓住沈青临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它的力量……它的力量来源是那具棺椁上的符文!我们必须破坏那些符文!”
沈青临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失血过多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他听到阮白釉的话,原本涣散的眼神骤然一凝,闪过一丝亮光。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掩护你……”
“不,太危险了!”阮白釉立刻否定。沈青临伤得太重了,再去吸引邪影的注意力,无异于送死。
“没有……时间了……”沈青临喘息着,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邪影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休想!你们这些卑微的虫子,竟敢觊觎本座的力量之源!”
刹那间,所有的黑气触手都改变了方向,不再戏耍般地攻击,而是化作一道道致命的黑色闪电,疯狂地向两人席卷而来,其势之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凌厉!
“就是现在!”沈青临猛地将阮白釉向棺椁的方向奋力一推,同时,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用自己残破的身体迎向了那铺天盖地的黑色触手。
“青临!”阮白釉被推得一个踉跄,回头便看到沈青临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瞬间被无数黑气触手淹没。
“噗!噗!噗!”
沉闷的击打声和利器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伴随着沈青临压抑不住的痛哼。
阮白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但她知道,她没有时间悲伤,没有时间犹豫。沈青临用生命为她争取到的机会,她决不能浪费!
“啊——!”阮白釉发出一声嘶喊,将所有的悲愤、恐惧和决心都融入了这一声呐喊之中。她体内的血脉之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一股远超之前的温润光华从她身上亮起,将周围的邪气都逼退了几分。
她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具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棺椁。
“拦住她!!”邪影发出惊怒交加的咆哮。它显然没想到,这两个蝼蚁在濒死之际,竟然还能爆发出如此顽强的抵抗。
数条黑气触手立刻分出,如同跗骨之蛆,紧追着阮白釉而来。
暗室中,光影急速变幻。一边是沈青临用血肉之躯硬抗着大部分触手的疯狂攻击,鲜血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另一边是阮白釉带着决绝的信念,在追击的触手间狼狈却坚定地闪躲,一步步靠近那决定生死的棺椁。
距离棺椁越来越近,阮白釉已经能清晰地看到棺盖上那些用不知名暗红色颜料描绘的符文。它们仿佛活物一般,在棺木表面微微蠕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和浓郁的邪能。每一道笔画都充满了扭曲的恶意,仿佛是无数冤魂的哀嚎与诅咒凝聚而成。
就是它们!
只要破坏了这些符文,就能切断邪影的力量供给!
一条黑气触手从侧面呼啸而来,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眼看就要抽中阮白釉的腰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阮白釉腰间佩戴的一枚用普通骨瓷碎片打磨的平安扣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险之又险地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啪!”
平安扣应声碎裂,化为齑粉,但它也为阮白釉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她一个前扑,终于冲到了棺椁旁边!
“不——!”邪影的尖叫声变得歇斯底里。
阮白釉来不及多想,她伸出颤抖的右手,食指上那枚承载着家族血脉力量的骨瓷戒指——那枚曾无数次帮助她鉴别古董真伪、感知其灵气的戒指,此刻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温热。
她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了这枚戒指之上。
“给我破!”
阮白釉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戴着戒指的食指狠狠地按在了棺椁上那些扭曲的符文之上!
“滋啦——!”
仿佛烧红的烙铁遇到了冰块,一阵刺耳的声响爆发开来。
乳白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