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长喘息,暗室邪光终消弥。/幻!想,姬′ *芜!错\内¨容′
忽闻异响破沉寂,又见故物引人疑。
阮白釉咬紧牙关,指尖的灼痛感如同千万根针扎刺,却也如同烈火焚烧般炽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枚骨瓷戒指正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她体内的血脉之力,再将其转化为一股至纯至净的光芒,如同利刃般切割、净化着棺椁上那些扭曲、恶心的符文。符文在她眼前崩裂、化为飞灰,每崩裂一个,她都能听到邪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极度的不甘与恐惧。
“不……不可能!”邪影的声音嘶哑而虚弱,它凝实的身影如同被烈日炙烤的冰雪般迅速消融,原本滔天的黑气此刻也只剩下薄薄一层,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散。它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阮白釉,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蔑视和狂妄,只剩下濒死的绝望。
沈青临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他浑身浴血,衣衫破烂,左臂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弯曲,显然已经骨折。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阮白釉的身影。他看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看着她脸上因痛苦和力量透支而显出的苍白,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心疼,更有无法言喻的骄傲。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她找到了破局的关键,用她独特的方式,将这几乎无法匹敌的邪祟逼到了绝境。
暗室内的邪气确实在迅速消退,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空气虽然依旧污浊,却不再是那种带着腥甜和腐败气息的粘稠感。头顶那盏摇摇欲坠的应急灯光线虽然昏黄,却仿佛在这片刻的安宁中重新获得了生命,将阮白釉和沈青临的身影拉得老长,映照出他们劫后余生的狼狈与坚韧。
“就是现在!”阮白釉心中呐喊,她知道,这是最后的关头。邪影的力量已经衰弱到极致,只要再加一把力,就能彻底将它消灭!她咬紧牙关,正准备将戒指中残余的血脉之力彻底爆发,给予邪影最后一击时——
变故陡生。
就在邪影即将完全消散的那一刻,一股完全不同于暗室中任何气息的力量,突兀地出现在了这片空间之中。那力量并非邪恶,也非阮白釉血脉之力那般纯粹的净化之光,而是一种带着柔和、温暖,却又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磅礴与古老的气息。
紧接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阮白釉和邪影之间。
他如同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一丝预兆,没有半点声响。那身影修长挺拔,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乳白色的柔和光晕,仿佛月光下的薄雾,朦胧却又引人注目。光晕并不刺眼,却将暗室中残存的阴影驱散了不少,带来一种莫名的宁静与神圣感。
阮白釉和沈青临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愣住。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了这个神秘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颜色偏向素雅的长袍,材质未知,却泛着一种低调的光泽。\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他的面容清俊,眉眼间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平静,仿佛不属于这个污浊的世界。皮肤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唇色很淡,却不显病态,反而透着一种淡泊。一头墨黑的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遗世独立的飘逸气质。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握着的一把短刃。
那是一把匕首,约莫一尺来长,刃身细长,线条流畅优美。它的材质并非金属,而是如同最顶级的骨瓷一般,呈现出一种温润的乳白色,其上隐隐流动着一种奇异的光泽,仿佛有生命力在其中涌动。这把骨瓷匕首散发出的气息,与神秘人周身的光晕同出一源,带着那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感。
神秘人出现后,甚至没有看阮白釉一眼,他的目光只锁定在苟延残喘的邪影身上。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中的骨瓷匕首,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决绝。
“你……你是谁?!”邪影发出惊恐的尖叫,它从神秘人身上感受到了远比阮白釉更强大、更致命的威胁。那股力量仿佛天生就是它的克星,让它本就虚弱不堪的身躯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神秘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向前迈出一步。这一步看似缓慢,却仿佛跨越了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他与邪影的距离。
手中的骨瓷匕首轻轻挥动。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耀眼夺目的光芒爆发,只有一道极其内敛、却又带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