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一种是超脱而清醒的旁观。树科显然倾向于后者,他的"观音微笑"是一种超越二元对立的诗学智慧,它不否定诗歌的神圣性,但拒绝将其仪式化;它不贬低诗人的虔诚,但警惕这种虔诚可能导致的偏执。
《诗·诗人·我》的艺术成就还体现在其结构上的精心设计。全诗三节分别以"诗"、"诗人"、"我"为主题,形成递进式的思想展开。从对诗歌本质的思考,到对诗人角色的质疑,最后回归创作主体的自我定位,树科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思想循环。在语言风格上,诗歌实现了从庄严到戏谑再到超然的转变,这种转变恰恰印证了诗歌本身的多元可能性。
树科的这首粤语诗在当代汉语诗歌中具有开创性意义。它证明方言不仅是表达的工具,更是思维的载体和美学的根基。通过粤语这一特定方言,树科得以突破标准汉语的思维定式,提出对诗歌本质的新见解。这种对方言诗学可能性的探索,为当代汉语诗歌的发展开辟了新路。在全球化与本土化张力日益加剧的今天,《诗·诗人·我》提醒我们:真正的诗歌创新可能恰恰来自于对那些被边缘化的语言资源的重新发现与激活。
《诗·诗人·我》最终向我们展示的,是一种建立在语言自觉基础上的诗学智慧。树科既不盲从对诗歌的盲目崇拜,也不陷入虚无主义的解构游戏,而是以一种"观音微笑"式的超然态度,保持着对诗歌本质的清醒认知。这种态度或许正是当代诗歌创作最需要的:既不神化诗歌,也不亵渎诗歌,而是在语言的自由游戏中,抵达那不可言说的诗意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