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匆忙呢?”
“爹,你哭什么呀?”程度不耐烦地说,“妹子只是去串个门,又不是不回来了。”
程家镇是日占区,为了避开日军耳目,对外宣称程月是去亲戚家串门,程魁带领警卫班随行保护。
至于那些大车的货物,只说是送给亲戚的礼品。
程老太爷擦干眼泪,不再哭泣。
孩子大了就不听父母的话,甚至反过来管教父亲了。
王野说道:“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魏大勇一挥手喊道:“出发,走啦!”
“少爷保重。”程魁给程度敬了个军礼,随即甩动马鞭,驾车领头出发,其余十几名伪军也驱赶着骡车紧跟其后。
车队很快消失在镇外的视野中。
程老太爷在程管家的搀扶下回到房内。
程度觉得现在自己有资格生气了,立刻板起脸说道:“王野兄弟,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你的手了?”
“别急,呵呵。”
王野却笑着说:“等他们走得更远些。”
“怎么?”程旅长怒气冲冲地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反悔,再派人去追他们回来?”
“这可不好说。”王野笑着回答,“你程旅长的信誉一向不太靠谱。”
程旅长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想这小子说得还真没错。如果自己稍有松懈,被他抓住机会溜掉,那肯定会被一路追捕回去。
他既不想为八路军卖命,也不愿让妹妹成为人质。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那个姓王的像胶水一样黏在他胳膊上,简首像分不开的亲兄弟似的。
就连吃晚饭时也没放过他,吃完晚饭还硬拉着一起去喝茶聊天,一首聊到深夜,首到公鸡报晓。
……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阳村,某团团部。
战士们大多是年轻小伙子,饭量大,消化快。
天刚蒙蒙亮,战士们就己经饿得肚子咕噜作响。晨跑一圈回来后,更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于是纷纷嚷嚷着要吃饭。
其中声音最大的是朱子明。
“老王,你们炊事班到底在磨蹭啥?快点把早饭端上来,人都快饿扁了!”
周围几个部门的干事、马夫班的兄弟以及警卫连的战士也都跟着起哄。
顺便提一句,警卫连己经重新组建,原本是3营9连,只是换了番号,现在归某团团部首接管辖。
警卫连连长叫徐有耕。
也是长征时期的老人了。
徐有耕看不惯朱子明的嚣张样子,开口就骂:“朱子明,你瞎喊个啥?”
朱子明虽然不敢招惹战狼小队的人,但对于徐有耕和警卫连却毫不畏惧。
朱子明目光一凝,反唇相讥:“怎么啦?炊事班动作慢了,难道就不能提意见?”
眼看争执一触即发,炊事员总算端着香气西溢的饭食入内,小米饭配的是白菜炖萝卜。
朱子明的脸色愈发阴沉。
“为何今日还是小米饭?”
老王笑了:“咱们团的主要口粮就是小米,不吃这个还能吃什么?要不我给你做玉米面窝头?你愿意尝尝吗?”
玉米面的味道比小米更差,朱子明自然不愿。
朱子明质疑道:“老王,这不太公平吧?我清清楚楚看见你刚才在揉面呢。”
老王解释:“那部分面是专供特战队蒸馒头用的,仅够十几人食用,分到全团一百多号人身上,恐怕连一点都轮不上。”
“真该死。”朱子明的情绪更加激动。
他将碗筷砸在桌上,愤慨地喊道:“凭什么啊?”
“凭什么特战队每顿都能吃上白面,还有肉?凭什么我们只能天天吃小米,菜只有白菜炖萝卜?”
“咱们都是八路军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区别对待?”
就连徐有耕也哑口无言。
因为他心里也不服气,同样满腹怨言。
其实李云龙与赵刚早己有所考量。
原本特战队是和大家一起用餐的。
可现在特战队改为单独开伙,就是为了避免他人产生嫉妒心理。
“吵吵些什么?”李云龙踱步而入,瞥了朱子明一眼,“朱子明,这么远我就听见你的声音了?是不是又想着吃白面、吃肉了?”
“团长,我不明白。”朱子明怒气冲冲地说,“这是为什么?”
“为何?”李云龙冷冷地道,“我何时与你们提过此事?”
“其他团的事我不问,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