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隐蔽。“卧倒!所有人立刻卧倒!”他的吼声在战场上回荡。刚刚挺着步枪准备继续前进的一营官兵迅速趴下,险象环生的弹片和碎屑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
所幸大部分战士安然无恙,仅有一位不幸中弹的士兵手臂受伤,被两名医疗人员护送离开战场进行救治。
“王队长,咱们的炮兵怎么还没到?”一名排长按捺不住焦虑,大声询问。
张大彪转身拍了拍那排长的脑袋:“少啰嗦,再吵老子打爆你的嘴。”
随后转向王野解释道:“不好意思啊,王同志。”
王野笑着摆手:“张营长不必这么谦虚。”
接着他转头警告那位排长:“最好堵住耳朵,否则枪炮声会让你耳膜穿孔。”
说完,他自己率先用手捂住双耳,并且微微张口平衡气压。
然而那排长嗤笑一声,丝毫不以为然。
那一刻,空气里骤然响起一道低沉而悠长的啸声。
那声音从他们头顶掠过,几秒后,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正中娘子关据点西侧!
“就这样?”排长语气带着不满。
“接电话!”王野老脸涨红,低吼一声。
王喜奎急忙把电话递上。
王野一把抓起话筒就骂:“柱子,你是不是眼瞎了?!”
“老王,抱歉抱歉。”电话那头的王承柱连连道歉,“之前没操作过这么大的炮,尤其还是加农炮,手生得很。”
“所以打得偏了些。”
王野说:“下次务必精准一些!”
“明白。”王承柱回应,“您看着就行。”
紧接着,又是一声尖锐的啸叫划过天空。
随即,轰然一声巨响,炮弹落在离张大彪和王野藏身处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王野吓得冷汗首冒。
最惨的就是那个排长了。
炮弹炸点离他最近,虽未被弹片击中,但冲击波掀飞的泥土如雨倾盆,差点把他埋住。
这105毫米加农炮的威力实在惊人。
王野和张大彪费力扒开滚烫的泥土,把排长救了出来。
“杨排长?”王野隐约记得这排长姓杨,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我没问题。”杨排长挥挥手,“刚吃过干粮,很饱。”
“我说的是你有没有受伤!”王野无奈地说。
“什么?有条狗?”杨排长一脸茫然。
王野和张大彪彻底愣住了。
好吧,这家伙被炮弹震得耳朵嗡嗡响。
转过身抓起电话,王野又大声咆哮起来:“王承柱!你他娘的瞎打个什么玩意儿呢?”
“老王,实在抱歉啊。”电话那头的王承柱连连致歉,“刚刚的威力又调低了些。顺便问问,你的命还在吧?”
“你小子找死!”王野怒不可遏,“信不信老子剁了你那双手?”
“还在呢?那就好,不然以后的嫂子非找我要人不可。”王承柱说完急忙挂断电话,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刺耳的啸叫。
这次终于精准击中目标。
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前方千米外的那个堡垒瞬间坍塌。
看着倒塌的堡垒,第一营的官兵们不由自主地齐声欢呼。
像这样坚固的堡垒,按照过去的笨办法,就得派人抱着炸药包或集束手榴弹往上冲,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才能摧毁它。
“太漂亮了!”张大彪也激动地挥了挥拳头。
有炮火支援的感觉真好,张大彪很享受这种感觉。
随后,又是接连两声爆炸,娘子关东侧的两个碉堡也被炸毁。
面对105毫米口径的加农炮,这些堡垒简首不堪一击。
王野说:“张营长,我们的装甲列车配备了西门炮,其中两门是105毫米口径的加农炮,另外两门是75毫米口径的高射炮。和我们第一营配合的是那两门加农炮,第二营则用高射炮。”
105毫米口径的加农炮威力明显超过75毫米口径的高射炮。
当下张大彪拍拍王野的肩膀,感激地说:“王队,别的不多说了,等这场战斗结束后我请你喝酒,西凤酒、杏花村或者衡水老白干随便挑。”
“嘿,自家兄弟,客气啥。”王野笑着挥挥手。
张大彪咧嘴一笑,握紧驳壳枪,一个跃起,猫着腰向前冲去。
原本趴在地上的一营战士们也跟着跃起,端着武器继续向前推进。
几乎是张大彪和一营战士起身的同时,装甲列车又开了一炮,把娘子关车站大楼顶上的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