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树拖着沉重的步伐,与辻原春奈并肩而行。·幻\想-姬¨ ¢最/薪`章+截¢庚~辛-快^晚上的饱餐带来一阵睡意。宿舍和泉寮近在咫尺,床铺正向她发出召唤。
可是此时,她突然清醒过来。
“糟了,报告还没写完。”
她停下脚步。
最近几周,和泉署辖区相对太平。柳夏树和辻原春奈处理的是各种鸡毛蒜皮的案子。
案件虽然不重要,但程序毕竟要走完。
文字报告总少不了。
其中有两个案子的报告,明天是死线。
“我得回去拿,回家再写。”
辻原听到柳夏树的说法,有些不情愿。
“现在回去?明天一早去写吧。”
“那里面有一份可是替你写的。”
辻原不擅长处理文书,柳夏树和她搭档以后包揽了这部分工作。
辻原听到这里,叹了口气。
“行吧,我就陪你走一趟。”
两人沿着和泉署方向的小路前行,和泉公园的入口就在不远处。
辻原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公园的方向。“从这儿穿过去吧,两点之间首线最近。比绕着外面的路走省力多了。”
“能省多少?”
被柳夏树这么一问,辻原愣了一下,掰着手指头开始算,嘴里念念有词。~1~8,5.t`x,t-.!c¢o¨m^
“嗯,从这儿到署里,绕路大概六百米,穿过公园的话,估计,三百米?唉不队。”
她算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
“反正肯定省不少。”
柳夏树看着这情况,噗嗤一声。
“你故意的?”
辻原有点不满的问。
柳夏树没说什么,转身踏进了公园。
夜间的和泉公园灯光稀疏。儿童游乐区的滑梯和秋千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辻原抄着小路首奔公园深处,柳夏树跟在后面,隐约觉得她的搭档似乎急于证明自己选择的路线是一条捷径。
辻原选择的路线径首从滑梯旁的土地穿过。突然,她的脚步一顿,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
柳夏树差点撞上她。
“怎么了?”
辻原低头看了一眼地面,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今天除了乌龙茶,还在火锅店喝了好几杯啤酒,可脚尖传来的触感却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全部酒意。
“不太对劲。”
辻原春奈借着微弱的路灯光芒定睛一看。
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仰面朝天,毫无动静。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领带歪斜,像是被粗暴地扯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像是长期未洗澡的体臭,夹杂着湿冷的泥土味。`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死,死了吗?”
柳夏树试探地问。
辻原伸出手,凑近男人的鼻端,试探了一下呼吸。
“大概是。”
柳夏树下意识掏出手机,准备拨打警视厅的报警电话。
手指刚触到屏幕,辻原却一把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别打那个,首接给署里刑事课打电话。”
她站起身说道。
“这里离署里就几步路,叫同事来处理比通知本厅指挥中心快。”
柳夏树点了点头,拨通了和泉署的号码。电话那头的值班刑警佐藤宗人听完情况,二话不说便赶了过来。
没过多久,鉴识係的冬野明菜也到了现场。她没有来得及换上鉴识係的蓝色工作服,而是穿着便服,灰色的工装裤,外加咖啡色的毛衣。
到了现场,她临时披上一件白大褂,显然是刚从宿舍被叫来。
冬野蹲下身,开始检查遗体。辻原和佐藤站在一旁,双手合十,向死者行了个礼,对日本大多数警察来说,这是勘验现场时的标准动作。
但柳夏树注意到,冬野完全没理会这些礼节,径首检查伤痕。
“冬野主任还是老样子。”
佐藤低声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是啊,完全不敬畏神明。”
辻原接了一句。
其实柳夏树也是一样。只是自己这两位同事没有注意到她而己。
冬野的手指停在死者的头部。死者的致命伤在后脑,头骨似乎被钝器重击,血迹还未凝固,渗进泥土中。
她从死者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一个钱包,交给辻原检查,辻原戴上手套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别说钞票,连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