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
因为昏聩跟迟钝,没人?来得及阻止。
霍忧只看到重物黑影倒下,听到叫声后伸手拦了下。
这可怜的瘸腿姑娘被她毫不留情推到墙上,闷痛后,抬头,看到粗鲁推开自己的人?也闷哼了一声,接着满地?的腥味。
桶里刚杀的鱼,连肉带血呼啦了她一鞋。
又凉又粘稠的液体渗入了鞋带。
霍忧清醒了几分,撑着桌子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看到七零年代的挂梁钨丝电灯泡有些晃悠。
奥,在烤鱼店里吃烤鱼喝酒,遇到了意外,鱼腥弄一脚。
没有死人?,只有死鱼。
不过烤鱼应该味道不错,闻着很正。
还算是不错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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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烤鱼店后门的石头水槽被电线拉来的老旧灯泡照出了橘光,清洗裤脚跟鞋子的时?候,霍忧看到前?面是农田,大片的晚稻只有挨着房子的光线范围才看得清,远房天空昏暗,星夜很沉,但深秋了,风大,吹动了半人?高的稻草,哗啦啦作响,像是一片海。
霍忧用冷水拍打?了下脸,努力清醒了几分,才从后面的嘈杂交谈以及那店主窸窸窣窣的叫骂跟问候中得知了他?们这些人?的身份。
市里农科院下乡来调研采风的学生,但不太正经,刚到没两?天就开始吃吃喝喝,夜不归宿。
她是其中之一。
鱼腥很厉害,熏得她清醒的速度比冷水都快,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