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换来一纸申斥?!一顶‘戴罪’的帽子?!”
他将揉烂的电文狠狠摔在地上,如同摔碎阎锡山的头颅!
手指因极致的愤怒剧烈颤抖,嘶吼字字泣血:
“疑点?服众?!他们查出了什么?!泼脏水!拿死鬼的账当遮羞布!赵怀德夹着尾巴滚了,他们倒有脸定罪?!”
“驭下不严?钱伯钧这叛徒,老子亲手毙了他!清理门户,何错之有?!伪军的装备被谁吞了,鬼知道!烂账凭什么算我头上?!”
“与匪军过从甚密?!打鬼子时怎么不说?!没有李云龙重创第九旅团,平安县还有晋绥军立锥之地?!”
他猛地转向方立功,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焚尽一切的烈焰:
“立功兄!你说!这他妈是人话吗?!我楚云飞为党国流的血——难道是黑的?!”
方立功看着濒临疯狂的楚云飞,看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与焚天的怒火,喉头滚动,悲愤如岩浆翻涌。
楚云飞眼中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那份肮脏的电文和冰冷的混凝土一同化为灰烬,而那沉默的掩体深处,仿佛有更沉重的风暴,在无声地凝聚、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