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近乎于宗教般的狂热信仰。

“钱进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辞！”邓力冷冷地说道，“救命粮重要，国之重器就不重要了吗？”

他指着光幕上那复杂无比的卫星设计图，眼神里充满了自豪与狂热。

“一个月之期，迫在眉睫！我们要用它来制造卫星核心探测器的超感光超材料！没有这个，卫星上天了，就是个瞎子！铁疙瘩！这关系到整个‘天庭’计划的生死存亡！关系到雷总工和一号首长那个‘国运之赌’的成败！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我担你奶奶个腿！”钱进彻底炸了，“饭都吃不饱，还赌个屁的国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你们懂不懂！”

“你……你简首是鼠目寸光！”

“你才是好高骛远！”

很快，争吵就从弟子层面，迅速上升到了……“神仙打架”的级别。

袁老和钱老，这两位国宝级的泰山北斗，在听到消息后，几乎是同时赶到了指挥中心。

“钱老！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袁老一看到钱振邦，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们搞农业的，求的是什么？是稳定！是脚踏实地！是让老百姓的碗里，能有口饭吃！你们倒好，刚学会几天新东西，就要把卫星捅到天上去！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钱老也来了火气，他寸步不让地顶了回去。

“袁济苍！我尊敬你是个农业大家，但你说话也得讲道理！没有我们搞工业的，你们哪来的化肥？哪来的拖拉机？现在雷总工给了我们一步登天的机会，你倒反过来拖后腿了？”

就在这时，林晚晴快步走到袁老身边，将一份刚刚通过外部绝密渠道送来的情报，递给了他。

袁老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和痛心。

他举着那份情报，手都在发抖。

“钱振邦！你给我看清楚！”

“这是青鸟同志刚刚拿到的绝密情报！冀南地区，遭遇了建国以来最大的一场旱灾！赤地千里，颗粒无收！现在灾情还在蔓延！无数老百姓，正等着我们的救命粮啊！”

他指着【高精度物质重组仪】所在的实验室方向，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尊敬你！但我更尊敬现实！科研，不能脱离人民！现在每多耽误一分钟，外面就可能多一个饿死的冤魂！我们的‘神农计划’，才是根！是天庭计划的根本！”

这番话，掷地有声，充满了人道主义的悲悯，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然而，钱老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同样指着指挥中心光幕上的卫星设计图，用一种更加高瞻远瞩的、充满战略家眼光的口吻，据理力争。

“袁老！我比你更心痛！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需要‘天网’！”

“没有‘天网’，你的‘神农’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没头苍蝇！这次是冀南大旱，下次呢？是东北洪涝？还是东南台风？”

“我们只有站在天上，用雷总工赐予我们的眼睛，看清每一次天灾的走向，我们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一个，是解决眼前的一次危机。一个，是为华夏打造一副万年牢固的盾牌！”

“短期和长远，哪个更重要？！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是……战略问题！是路线问题！”

两位国宝，谁也说服不了谁。

他们的争吵，己经超出了设备归属的范畴。

这俨然是这个国家在未来发展道路上，“优先发展农业”还是“优先发展重工业”这一终极问题的……一次最顶层的预演！

最后，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位老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从始至终都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的雷爱国。

“雷总工！您来评评理！”

“雷总工！您给个决断！”

指挥中心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雷爱国的身上，等待着他，对这两条代表着国家未来的道路，做出最终的……裁决。

雷爱国面对这几乎无解的争执，脸上却没有任何为难的表情。

他平静地环视着众人，看着袁老眼中的悲悯，看着钱老眼中的执着，也看着他们身后，那些同样泾渭分明，但又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的弟子们。

他缓缓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大家的意见，我都听到了。”

“你们的心情，我也都理解。”

他顿了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道：

“明天上午九点，召开天庭第一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