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打在无形的屏障上。
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让接触点的蓝色能量膜泛起一阵剧烈的涟漪,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
撞击的力量之大,甚至让整个安全区的地面都传来微弱的震动。
它的头颅低垂着,乱糟糟、沾满污物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从那散乱发丝的缝隙中,依稀能看到一只浑浊不堪、完全失去了人类神采的眼球,死死地“盯”着屏障内的我们。
它的嘴角,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撕裂般的角度向上咧开,露出几颗残缺发黑的牙齿,凝固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混合着无尽怨毒和某种…
诡异期待的“笑容”。
白大褂…实验室…研究员?
一个名字,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浮现在学姐惨白的脸上。
“张…张叔叔?”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深重的悲痛,“是母亲实验室的…首席助手…他怎么会…也变成了这样?!”
咚!咚!咚!
撞击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
那具穿着白大褂的腐烂身躯仿佛不知疲倦,每一次撞击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屏障上泛起的涟漪越来越密集,如同暴雨下的湖面!
整个安全区都在这持续的、疯狂的撞击下微微震颤起来!
它想进来!
“它…它在试图破坏屏障!”学姐失声叫道,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尖利,“它…它好像…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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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腐烂研究员浑浊的眼球,穿透散乱的头发和波动的屏障,那怨毒而贪婪的视线,并非散乱无焦。
它死死地锁定着…我手中紧握的、那枚黑金交织、表面血管搏动、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净化宝石!
不!
或许…是锁定了宝石中那个正在苏醒的、嘶吼着“找到身体”的古老意识!
“容器…容器…容器…”脑海中,那个冰冷嘶哑的意念碎片开始疯狂重复这个词语,不再是饥饿的催促,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找到了目标的兴奋!
每一次重复,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凿击着我的意识壁垒!
手臂上的黑色血管传来一阵剧烈的、如同心脏要破胸而出的搏动!
掌心的宝石温度陡然升高,烫得几乎握不住!
一股冰冷狂暴、不受控制的力量在我体内左冲右突,想要挣脱束缚,想要回应屏障外那具躯壳的“呼唤”!
“不!给我…安静!”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去压制体内暴走的力量和脑海中狂乱的嘶吼。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安全区刚刚建立,内部林夏被污染急速侵蚀,外部有被转化的研究员疯狂撞击屏障,而我自己体内,一个恐怖的古老意识正在苏醒,渴望着与屏障外那具腐烂的躯壳汇合…
这哪里是安全的避风港?
这分明是一个更加绝望的、正在缓缓收紧的死亡牢笼!
“学姐!日志!你母亲的日志!”
我猛地转向学姐,声音因为强行压制体内的混乱而嘶哑变形,“快!里面一定有线索!关于镜渊深层意识!关于这些污染!快找!!”
学姐如梦初醒,她最后看了一眼屏障外疯狂撞击的白大褂身影和林夏痛苦抽搐的身体,狠狠一咬牙,扑向控制台旁边一个同样覆盖着灰尘、但外形相对完好的金属文件柜!
她用力拉开柜门,灰尘簌簌落下。
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排排厚重的、封皮是特殊合金材质的笔记本。
她快速地翻找着,指尖因为急切而微微颤抖。
“深层意识…深层意识…”她一边翻找,一边急促地低声念着关键词,额角的汗水不断滴落。
咚!咚!咚!
屏障的撞击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声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林夏发出一声更加痛苦的呜咽,肩膀处的紫光猛地向上窜了一截!
她的脖颈上,开始浮现出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紫色纹路!
“找到了!”学姐猛地抽出一本深蓝色封皮的厚重笔记,封面上用娟秀却带着一丝冷硬的字体写着几个字:《镜渊核心:意识观测与潜在风险》。
她飞快地翻动,纸张发出哗啦啦的脆响。
她的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在密密麻麻的手写记录、复杂的数据图表和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