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一次是自己乘船跑回了中国,钱花光了才又回了日本。”
她叹了口气,还是笑微微的:“想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真像是梦一场。现在我自立门户过日子了,有时候反倒怀念过去被人管束的岁月。我发现啊,人在无忧无虑的时候,往往不知道自己正是无忧无虑。我那时候被他们管得气死了,可当时的人生苦恼其实也就只有那点管、那点气。”
程英德问:“你现在有什么苦恼吗?有的话说出来,程家是可以帮助你的。”
他是好意,但这句话却是把她问得不好意思了,她连连的摇头:“没有,没有,我们的生活很简单,两个人衣食无忧,这就己经是很好了。”
“两个人?你有小孩子了?”
“没有,我是说我和外子。”
“尊夫也来上海了?”
“他就在二楼那间屋子里呀!”
“我怎么没看到?”
“可能是因为他坐到了角落里?”
程英德愣了一下,紧接着恢复了他一贯傲然的面目:“失礼了,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