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叛徒还要小了。”
“你是怎么说怎么有理。”
“你认为我有理,那你就听我的话。”
严轻扭开了脸:“和我讲道理没有用。”
她的心一沉。
可他随即又道:“你没理我也听。”
她一时默然,忘了自己还在抓着他的手腕。回想起二人相识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她答道:“我知道,你和我好。”
他下意识的抽出了手腕:“我没有。”
“你听我说。如果你不是和我好,你又怎么会这样陪着我劳心费力呢?我们当初只说定了要你扮演我的丈夫,可没说还要让你为我冒险和操心啊!我早看出来了,你依然是不大理解我的主义和宗旨,不大懂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但即便是这样,你还是对我言听计从,哪怕是危险的事情也照做不误。这就己经证明了你和我好。我不清楚你在长大的这些年里都经历了什么,可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好,绝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感情和水一样,要流动才有生机,否则就是一潭死水。我们来人间一趟,干嘛要活成一潭死水?我们活它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不好吗?”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不错。”
“随你犟去,我不理你。现在我们赶紧布置一下隔壁的房间,让秦青山藏进去。”
“隔壁是我听唱片的屋子。”
“就是这样才好,万一他大白天的咳嗽放屁了,还能用留声机盖一盖他的声音。”
“我的留声机不是用来干那个的。”
“留声机说它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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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笙的指挥下,也在严轻的搀扶下,秦青山无声无息的挪到了卧室隔壁。
无论他昨晚给自己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现在药效也都己经退去了。他的面颊和嘴唇全呈惨白,而且发起了低烧,但是神情和态度都很好,和严轻正好处于两个极端。
现在天气热,林笙只给他拿来了一个坐垫和一床毯子,垫子除了垫屁股之外,折叠起来还可以充当枕头。
“楼上楼下之间可没有门拦着,谁想上来都能上来。这楼板也薄,不大隔音——”
秦青山连连点头,用气声回答:“我会安静。”
“白天我出门的时候,会让思成到这里陪着你。他也能为你打打掩护。”
秦青山对着严轻一点头:“有劳了。”
严轻没理他。
“我的上级现在不在上海,我没有援手。等他过几天回来了,我再让他派人把你接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你别担心,我们会对你负责到底。”
秦青山笑道:“也许不用你们负责到底,我的人再过几天,应该也会来接应我。”
严轻忽然开口:“为什么还要再过几天?”
“他们要先找地方安置一批炸药。”他转向严轻,还是笑微微的:“你以为那夜为什么你一杀回来、我们就放弃程心妙、立刻撤退了?就是因为我在楼下藏了三间屋子的炸药,而你小子一进门就是乱开枪,我怕你一枪打到炸药包上,首接把那一块地皮都轰上天。一旦真爆炸了,别说你和程二,我们想逃都只怕是来不及。”
他再转向林笙:“我本打算用程二小姐把程静农诱出来,炸药也全是为了程静农预备的。哪知道那天我们时运不济,绑回来了这么一条好汉。”
林笙听得一惊:“你有炸药?你打算把它藏到哪里去?”
“己经找到妥当地方了。我的人把炸药分了批,正一批一批的往那里运。程家的人追我追得太紧,我之所以负着伤还要离开他们,也是想要吸引火力,好给他们留点时间出来。”
“噢,”林笙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为了给你的人留时间运炸药,你就把火力吸引到我家里来了?”
秦青山收了笑容,正色说道:“抱歉。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也缺德。可看在我干爹为你们出过力的面子上,请你原谅我一回。”
林笙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我无奈,你也一样是无奈。好在凭我的经验来看,除非是死了,否则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坷。接下来我们这么办:我照常过我的日子,你好好养你的伤,思成负责在楼上照顾你。大家都好好的,行不行?”
秦青山看看她,又扭头看看严轻:“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