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要纠缠在一起。"
苏晴忽然指着远处惊呼:"姐姐,那是你最喜欢的鸢尾花!"
淡紫色花海里,立着块青铜牌,上面刻着拉丁文:"necas mihi, nec tua sunt munera cur?."(你的馈赠,于我无益)。
我摸出包里的录音笔,假装拍照时按下录音键,镜头里映出顾沉舟替苏晴整理发梢的画面,他指尖的绿色粉末沾在了她发间。
返程的车上,父亲突然握住我的手:"晚晚,有些事……爸爸本想等你成年再告诉你。"
他的掌心全是冷汗,像极了前世他被警察带走时的模样。
我摸到口袋里的银币,女王头像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
"关于苏晴……"
"爸,先看这个。"我将录音笔递过去,里面是顾沉舟在花园里的低语:"按计划进行,别让她发现异常。"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车窗外掠过顾氏大厦的玻璃幕墙,成百上千个倒影里,我看见十六岁的自己和二十九岁的游魂重叠,她们都在对着双生花微笑,笑容里藏着同样的裂痕。
原来命运早有预兆,从我们相遇的第一天起,就注定是两朵长在同一根茎上的毒花。
苏晴吸收着我的阳光,而我沉溺于她的阴影,直到彼此都烂在泥里。
但这一次,我要做先绽放的那朵,哪怕要用她的血来浇灌。
硬币在掌心转了个圈,反面的英文忽然变得清晰:"choose your side."
我选择做执刀人,还是继续做砧板上的鱼肉?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就藏在双生花的根须里——那里埋着我们被调换的脐带血,和顾氏集团保险柜里的亲子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