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开盘还有三十分钟,我们要赶在顾氏动手前公布证据。"
离开医院时,天边泛起血色朝霞。
我摸出顾沉舟的银币,发现正面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像极了他最后那个残缺的微笑。
陆子铭开车路过镜湖时,我忽然摇下车窗,将硬币扔进湖里。
银色的光点在水面一闪而过,就像他曾在我生命里留下的痕迹。
"后悔吗?"陆子铭从后视镜看我,我看见自己脸上还沾着苏晴的泪痕。
"不,"我轻声说,"有些债,总得有人来还。"
手机忽然收到条未知号码的消息:"棋盘已破,剩下的棋子该如何走?"
发件人地址显示为顾氏老宅地下室。
我攥紧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他没有死,或者说,他留给我的,是一盘更大的棋。
血色黎明中,我们的车朝着市中心疾驰。
后视镜里,医院的轮廓逐渐模糊,像幅被雨水晕开的水墨画。
而我知道,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在这场用生命做赌注的棋局里,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卒子,而是执棋者。
只是当棋子拿起棋盘的那一刻,是否还能记得,自己曾经也是个单纯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