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在两人之间摇晃,“那便请赵公子,先陪我去趟县衙,把这桩婚事了了。”
说罢转身下台,衣摆扫过他的剑穗——这次,银铃响得整齐,像两颗终于不再错位的心跳,在人间的风雪里,撞出了第一声共振。
雪还在下,却比前世的冬至暖些。
他牵着马跟在身后,银铃随着马步轻晃,这次我终于敢回头问:“这银铃,可是给我的定情信物?”
他望着我,眼中有细碎的光,像极了山神庙里那盏孤灯,终于照亮了彼此的荒唐。
“是。”
他将银铃摘下来,系在我腕间,“从你在岩洞里抬头望我时,便已是了。”
铃声清脆,惊飞了枝头积雪,我摸着腕间银铃,忽然想起前世荒坟里的草,原来不是无人问津,而是等这一声响,等了一辈子。
县衙的门在雪中推开,我望着堂上的惊堂木,忽然明白,这一世的劫,不再是井里的深渊,而是他眼中的星光。
银铃在腕间响着,像极了前世未说完的话,终于在今生,有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