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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浅白肚兜

干净的衣裙进来:“那便好那便好,这水这般凉,本就挨了尺子,这又泡了这么久的凉水。”

“嗯。”她轻轻应了声,配合着抬手穿衣,指尖唇瓣依然止不住地微颤。

玉润看在眼里,愈加心疼:“姑娘,你,你本不该受这样的苦。”

她眼眸微暗,没有应声,招来蜂群,接着又被下药,不用想也知晓是于家人设计。

是她大意了,低估了她们的手段。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今日下药,明日便能给她下毒。

熹荷不就是不知不觉,被下了八年毒吗?

她安抚玉润:“没有什么该不该的。”

她已入局,如今已深陷棋盘里。

门外的谢成锦耳力极佳,正将房里的对话听了个遍,他准确捕捉到关键词:“什么意思?挨尺子?谁打你了?”

说着说着他身量愈加上扬:“谁敢打你,我帮你打回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吻,于溪荷神色微怔,似是不解人为何还在,玉润低声解释:“小侯爷一直守着姑娘,说什么也不肯走。”

话音才落,门外的人就要推门进来,她立时出声:“不许进来。”

就要推门进来的人将将停在门前,再开口时声音已低了些:“溪荷,我只是想瞧瞧你如何了,有没有难受。”

他稍稍停顿,声音又低了些:“而且,我们许久未见了,我前些日子派人去寻你,下边的人却说你已身死,我……”

是啊,她已经“死”了,如今她是于熹荷,是帝师嫡次女,还拥有一门人人羡慕的显赫婚事。

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声音:“小侯爷请自重,我想我。”

她倏地红了眼,声音险些哽咽,她极力稳住声音:“我并非你口中的人,您应是认错了人。”

门外的人跟着出声,声音带着不可置信:“怎的会认错人?谁都可能认错,我绝不会,况且方才你已直接唤了我名讳,怎的可能认错?”

他已隐隐带上怒意:“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莫不是你不想认我?”

心绪激荡,于溪荷眼前一黑,险些就这样栽倒,玉润连忙将人接住,门外的人听了动静又要进来,她连忙抬手将门按住。

两人间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谢成锦看着跟前若有若无的身影,无不在说着,她在拒绝,拒绝他的靠近,拒绝他的关心,甚至拒绝与他碰面。

莫名情绪倏地上涌,接着又想起她方才的模样,如此无助,却依然会朝他伸手的模样,有苦衷的。

她定是有苦衷。

他调整着呼吸,收回即将推门的手,声音也缓和了些:“溪荷,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样。”

“不劳小侯爷担心,我已无事。”

依然客套。

情绪再度上涌,他倏地抬手,就要再一次推门,却又在即将推门时生生停下。

他忍不住发问:“溪荷,到底是怎么了?就不能与我分说吗?我可以帮着你一起解决,就像从前——”

“小侯爷!”于溪荷倏地扬声打断,她呼吸急促了瞬,“小侯爷莫要说我听不懂的话,我从未——”

而门外的人也跟着打断了她:“那你总要说一说,你怎么的就变成了帝师家——”

“小侯爷!”她再度厉声。

空气停滞了瞬,好似有什么飘荡着,沁入鼻尖时,如同乍然捏紧的柠檬,沁出又苦又涩的汁水。

许久,门内的人缓缓闭眼,似是无助,又刻意生硬着:“谢成锦,你突然变成小侯爷一事也不曾与我分说,我没有问你,那我的事,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门外人要强行推门的手仍停滞在门前,他听见自己应:“我可以全都告诉你,不需你问,我便能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你呢,溪荷,你可以吗?”

空气,再一次沉寂了。

看了全程的玉润不知怎的红了眼眶,她抬手安抚着,试图给她支撑。

于溪荷似有所感,她抬眸示意自己无事。

而门外也有了别的声响,是另一陌生男声:“侯爷,好似有人来了。”

她顺势出声:“侯爷还是快快离开的好,今日我定是被设计了,如今来的人或许就是想瞧见我与别的男子一同。”

谢成锦忍了忍,忍了又忍,终究没把那句“瞧见了又如何,我会风光将你娶进门,没有任何人能轻看你”说出口。

“走。”

他转身,身后传来蒋弈带着犹豫的声音:“侯爷,脖子记得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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