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会用些小手段,却不会真的去做阴毒的事。
这时于溪荷又落下一句:“且赵郎君还在外边呢,若他因此误会了,我又该何处说理去。”
伯夫人眉眼微挑,再次看向于溪荷时眼里已有了别的意味。
这话说的极巧,虽是为着自己,实则将人抬了出来,她未来夫君是宁王府次子,若是知晓她如此蒙冤,难道不会替她讨回公道?
或许一开始她将人留下便有了这打算,倒确实将大家都摸的门清,若定王府插手,伯府确实不能坐视不理。+w`d?s,c¢w¨.·n¢e_t^
她已有决断,接着抬手:“先将这来‘传消息’的女使带下去审问。”
那带路的小女使本就心慌,如此一发话,她更害怕了,当即喊声:“大娘子,大娘子!饶了我吧,我只是收了些钱财,只是收了些钱财啊……”
她的声音因着被拖走越来越远。
伯夫人没有分去视线,只将人妥帖安抚:“你可莫要自轻,伯府怎会嫌弃你呢?我身边没有女儿,我还想着让你们姐妹几个住下来,陪我几日呢,就是你这孩子,病了也不说一声,教人心疼。”
她起身:“我先去给你请个郎中。”说罢扯着三夫人和六姑娘一同离开。
事到如今,看了路热闹的人几位姑娘再不济,也隐隐明白是发生了何事,大姑娘面色算不上好,她看了人一眼,丢下句:“你且管好你自己。”便转身离开。
二姑娘欲言又止,似是不知说什么,纠结一番将一荷包塞进人手里:“里面有艾草,含着嗓子会舒服些。”说着也转身离去,五姑娘跟在她身后。
倒是倒是四姑娘坐到了她床前,神色关怀:“头晕不晕?我且在这陪三姐姐吧,也好有个照应。”
竟要留下来。
她微微挑眉,仔细将人看着,只见她神色正常,眼眸关怀,好似真的只是单纯的想陪着她。
“三姐姐?”
她笑着应:“嗯,有四妹妹在,也合礼数。”
她转头:“玉润,去将赵郎君请进来。”
既利用了他,便也不好让人等太久。
——
一架山水屏风横在房间中央,屏风这边乃是一端方郎君,捏着书卷,神色隐隐紧张,而另一边端坐着的两位姑娘,一面色微红,唇瓣微白,似是病中,另一陪在一旁,不断给跟前的药碗吹着气。
赵承渊极少有这样与姑娘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搓了搓指尖:“姑娘可是病了?”
他闻见了药味。
四姑娘正好将药碗端上,于溪荷接过药碗:“嗯,有些风寒而已,不打紧,倒是郎君,方才可听见了多少?”
依稀听见了些,只这事总归与姑娘名声有关,他怎可妄言。
他捏紧书卷,声音也不大自然:“嗯,姑娘不必担心在下会误会,在下定是相信姑娘的,至于其他的,若是需要在下帮忙,在下也定然配合。”
他,竟这般纯良的性子。
于溪荷神色微怔,她看着药碗里漆黑的药液,逐渐失神。
“啪嗒。”茶杯倏地落地。
她恍然回神,是四姑娘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水溅了一地,蔓延到了屏风另一边,而四姑娘匆忙去擦,擦着擦着便越过了屏风。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不小心。”她一边说着,一边似要起身,抬眸间正好与赵承渊对上视线。
这变化太快,赵承渊惊了惊,眼见二人距离太近,他连忙起身:“无事,无事,姑娘还是小心些好。”
四姑娘也跟着拉开距离,却没有立时回到屏风这边,只站在一侧,没有抬头,却抬手拂过面颊发丝,恰恰露出白皙脖颈。
目睹全程的于溪荷眼眸微凝,接着视线停滞在四姑娘身上,许久。
——
事情最终没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那小女使并不经审问,还没挨两下便和盘托出,说是另一女使给了她钱,让她以瞧见三姑娘被男人抱走的说辞将人领来,根据她的描述又找来了另一女使,这女使也说是受了贿赂,有人让她这般做。
就这样你指认她,她指认她,如此绕了一大圈,最终只得了个莫须有的人。
如何是莫须有呢?
一是因为那日府上赏花会,各家都带了女使,人实在是杂,二是因为这人遮了身形遮了面,只那女使鼻子灵些,说是在她身上闻到了蒜的味道。
可那日她因着蜂群被泼了蒜水,蒜水味道大,在园子里的谁都有可能沾染,这如何锁定?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经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