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他成了事,庄哥哥与我的这门亲想来都得作罢,好狠的手段。这人与庄哥哥到底什么愁什么怨,竟要直接将庄哥哥毁了去。”
读书人最忌讳作假,倘若文章造假一事当真落实,此人不仅仕途毁了,还会遭其余读书人唾弃,这门高攀的婚事自是也要作罢。
“嗯,”她应了声,重新吃着跟前已化开的冰酥酪,“如今我话已带到,妹妹如此聪慧,想必是知晓如何应对。?w_e*n_x^u-e,b~o·o?k′.,c.o¢m¢”
这话应得平淡,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孔玉泠她看着慢条斯理吃着冰酥酪的人惊觉她今日来的目的,或许就是告诉她此事。
可她又是从何得知?又是为着何目的?
她眼眸流转,面色犹豫。
于溪荷看在眼里,她放下已吃完的碗:“妹妹不必多想,消息自是真的,至于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确实不方便告知,还有我的目的。”
她含笑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信封:“还请妹妹将此物交予庒实,当然,妹妹拆了瞧一瞧也无妨。”
说罢她俯身:“妹妹的冰酥酪好吃极了,妹妹若研制了新的,定要传信唤我过来,我就好妹妹这口。”
她意有所指,起身离开时指腹点了点桌上信封。
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孔玉泠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信封,身后贴身女使上前:“姑娘?表姑娘这是何意?”
她摇头,拆了信封打开,只见偌大的竹纸格外空旷,只中间一溪字显眼。
溪。
不明所以。
她深吸一口气,将竹纸塞回信封:“不管到底是为着什么,总归是于我们无害的,你去传信给庄哥哥,说老地方见,有要事相商。”
女使应:“是。”
——
于溪荷回了于府,她指腹点着车窗,思绪不断流转着。
文章造假不是小事,若要做的毫无破绽就得花费时间,周宏方应该没有那么快,应是来得及应对,只要此事应对得当,庒实也算暂时保下。
他若当真与阿兄交好,只要见了信,就一定会想见她,便可以借着孔玉泠与之碰面,离阿兄的事便也更近一步。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眼靠在车壁上。
玉润看了眼靠在车壁的人,眼里闪过心疼,她从怀里拿出一小袋梨膏糖,挑出一枚递在人嘴边。
于溪荷下意识含进嘴里,熟悉味道溢开时她缓缓抬眸,只见玉润重新将梨膏糖收进内袋:“奴婢瞧姑娘爱吃梨膏糖,便买来放在身上。”
她笑着:“虽然奴婢不知晓近来发生了何事,姑娘又在筹谋着什么,但奴婢还是希望姑娘能开心些,自那晚回来后,姑娘便一直消沉着。”
她含着梨膏糖,扯动了嘴角:“玉润,日后莫要唤自己奴婢了,自称我便是,你与珠圆的身契应是在孔氏那,到时我去要回来,再一把火烧了。”
玉润神色一怔,接着眼眸微红:“姑娘……”
她拍了拍她的肩:“可莫要哭,这可是自由。”
她既已没有,便该别人多争取些。
玉润诺诺点头,却又不免担忧:“可是姑娘,大娘子那边岂是这般好说与的,且姑娘还独自去了忠勇伯府……”
她颔首:“正好,给熹荷下毒一事她也有嫌疑,我现下没有心思与她周旋,她若来寻我,正好一同解决。”
话音才落,马车缓缓停滞,而马车外也传来林嬷嬷的声音:“三姑娘,大娘子唤你去一趟。”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她下了马车,带着玉润走过长廊,绕过转角,来到大娘子所在的兰花苑,自从于赋永免了她的请安,这院子她已许久不曾驻足。
林嬷嬷面色肃穆着:“三姑娘快些,大娘子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眉眼微挑,迈步进了院子,还不曾走到内厅便听见里面传来孔氏的声音:“她要气死我不成?她不知道我与忠勇伯府已断了联系吗?我这生的什么女儿,只知道给我添堵,我不曾点头,她倒先越过我了?”
林嬷嬷连忙关了院门。
她与玉润对视一眼,迈入进了内厅,脚步才迈进一茶杯便被摔在她脚下,茶水溅湿鞋面。
她已经习惯,只俯身:“母亲万福。”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孔氏几步走到她跟前,“你如此做法何曾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于熹荷,你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若不是你已定亲,就你这般不听话的模样,到底谁敢娶你?”
她兀自起身,面上含着笑:“多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