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泠禁不住应声:“自是熹荷,此前便与你说过,这是我表姐,姓于名熹荷。,w′b/s·z,.¢o*r/g_”
可此溪荷并非彼熹荷,屏风隔着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于溪荷眼眸微凝,一时没有应声,对面的人似是察觉她的犹豫,又加上句:“姑娘不信我也情有可原,只我如今境遇姑娘也知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这话倒是有理。
她略一思索,斟酌着应:“郎君可有见过一对玉佩?龙凤呈祥,别有洞天。”
“哐当”一声,杯盏落在桌案。
屏风另一边的人声音微涩:“竟当真是你,俩月前我收到你已身死的消息。”
孔玉泠已听不懂了,她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眉头皱起:“你们在说什么?我怎的听不明白。”
庒实软和着语气:“玉泠不若回避一二,我与于姑娘有要事相谈。”
“好吧。”孔玉泠起身,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她心跳不自觉加快:“郎君知晓多少我阿兄的事?”
屏风后的人默了默,他将倾倒的杯盏扶起,声音低了低:“实在惭愧,关于姑娘阿兄的事我知晓实在不多,除了知晓是宁王府所为,其余我也云里雾里。”
竟也不知晓。
她不免失落,只克制着声音如常:“无事,郎君且告诉我我阿兄是何时失踪,如何失踪,如此便好。”
屏风后的人饮下茶水,接着缓缓出声。
“我与你阿兄你是进京路上结识,寒门子弟向来是被排挤的,我与你阿兄也不例外,因此除了彼此我们也没有别的朋友,进了京后我与阿兄共同赁了处宅院,专心备考。
“你阿兄说家里还有个妹妹,银子大多留给妹妹傍身,他得出门赚银子,于是会每天分半日时间在街上支个摊子,我亦是囊中羞涩,便时常与你阿兄一同,干的多是些书写的活。”
提及此,他抬了头,声音隐隐疑惑:“姑娘可知晓你阿兄,他会模仿人字迹?”
这话一出,她面色微变。
阿兄确实会模仿人字迹,就像与生俱来的天赋一般,无论多复杂的字迹他看一眼便能模仿的七七八八,若是用上心思,几乎难辨真假。
此能力太过惹眼,可行的事又太多,实在是怀璧其罪。
爹爹临走前都叮嘱着阿兄定要将此能力藏好,莫要轻易示于人前,阿兄也从不模仿人字迹。
她声音微紧:“郎君是如何知晓的?”
屏风后的人应:“是一次贵人指定我写副字帖,却不巧那几日我病了一场,又不敢得罪贵人,本想强撑着写完,却迷迷糊糊晕了过去。′s′y?w?b+o~o!k..,c,o*m_
“隔日醒来贵人已拿到字帖,于兄说是我自己写的,我本不信,但瞧见那字帖后确实与我写的一样,我当时便信了,过了几天后突然回过味来,我那日确实晕过去了,可字帖仍是交了差,与我同住的只有于兄。”
于是便知晓了此事。
屏风后的人似是心绪开始起伏,声音一下急促:“我可已亡母起誓,此事我虽知晓,却从未说出口过,却不知怎的那贵人竟就这样知道了,还来问过我,我自是不曾吐露的。
“此后于兄便失踪了,凭空消失,不仅如此,好似世上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一般,考的功名也被顶替,户籍信息直接销毁,我当时心慌极了,以为下一个便就是我,便寻求了忠勇伯府。”
“忠勇伯府?”
他应:“嗯,我祖母曾与伯老夫人有恩,只是已隔了三代,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挟恩前来,我也不敢多言,只说惹了贵人怕被报复,忠勇伯府便将我藏在庄子里,直到我顺利科考,拿了功名。
“在这期间结识了玉泠,我们二人情投意合,便顺势接了亲。”
此后有功名傍身,又有显赫婚事,自是不敢再轻易动他。
于溪荷呼吸愈加紧:“你是如何确定就是宁王府做的?”
“因为那贵人便是宁王妃,且于兄消失地这般干净,除了宁王府,我想不到别的了。”
先帝在位时宁王是诗酒王爷,后太后掌权,宁王也是不理朝政,他当真有这般大的权利?如果绑走阿兄是因为阿兄能仿人字迹,那至少。
人还活着。
她缓缓闭眼,将翻涌着的心绪压下。
“多谢郎君告知此事,至于文章作假,确实是我告知的郎君,也请郎君看在此事的份上,替我保守身份秘密。”
屏风后的人一时没有应声,再开口时声音低了低:“姑娘,此事也是我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