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的玉润立时上前,在人即将摔在地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怀里的人已经滚烫,她拂过她凌乱发丝,瞧见脖颈,手臂已起红疹。?h′u?l,i*a?n¢w^x,.\c?o_m+
她眼里闪过心疼,却没忘了要做的事,她连忙出声:“回公主,我家姑娘怕是过敏了!”
“过敏?”长公主连忙起身,她面上显而易见的慌乱,“怎的会过敏?这来了之后不就打了个叶子牌,也什么都没吃,怎的会过敏?”
旁边的李书阳一边帮着将晕过去的人扶起,一边适时出声:“公主,现下该是请个郎中来才是。”
话音才落,门外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竟是赵承渊:“于三姑娘如何了?”
长公主下意识出声:“怕是,怕是过敏了!要请个郎中来才是!”
于是赵承渊又匆匆离去:“我这便骑马去,长乐你先将人顾好。”
“啊,好!”长公主应声,她推着身侧宫人,“快先将于三姑娘抬起床上。”
宫人连忙上前将人抬起,玉润亦步亦趋跟着,她没忘了自家姑娘的交代,将五姑娘一同带着,一行人去了厢房。
长公主看着床上的人,红疹已经从脖颈爬上面颊,急得不自觉跺脚,嘴里也禁不住喃喃:“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她指了指玉润:“你,对就你,你家姑娘对什么过敏?怎会发作地如此突然?”
玉润低低俯身:“回公主,我家姑娘过敏之物乃是陈皮,此物并不常见,奴婢平时都是小心看着,绝不会让姑娘接触,也不知怎的了,今日竟,竟……”
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这时门外:“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郎中来了,开门。”声音隐隐带着情绪,格外冷硬。
这声音于长公主而已是何等熟悉,几乎是听到那一瞬,她心跳便倏地加快,接着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还是李书阳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开了门。
门外正站着谢成锦,李书阳当即怔住,不对,她怎么记着长公主不曾邀请谢小侯爷呀。
匆匆跑来的赵承渊连忙出声:“快,先让郎中瞧病。”
她反应过来,侧身让郎中进了屋,玉润也将床帘拉下,只留把脉的手在外侧。
郎中撩开衣袖,看了眼红疹,接着闭眸把脉,半刻钟后他抬头:“确为过敏,这位姑娘症状严重的多,需得立即服药才好。”
说着他洋洋洒洒写下药方:“要快。: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
门外密切关注着的谢成锦立即出声:“军营就在不远处,药方交给我,我速去速回。”
玉润赶忙将药方递到门口,谢成锦接过药方便消失在原地,惹得屋里的人频频投来目光,长公主也终于回过神来,她刻意不去看门口某人曾存在的位置,只看向郎中。
“大夫,这女使说熹荷是陈皮过敏,可今日熹荷并非接触陈皮,大夫可知晓何原因?”
郎中皱眉沉思:“这位姑娘症状并非触碰这般简单,应是直接食入才有这般严重。”
“食入?”长公主愈加迷茫了,“今日熹荷一直都好好的呀,来了之后也什么都不曾吃,除了——”
她倏地停了话头,神色也缓缓凝滞。
她迟疑着唤来宫人:“去将今日熹荷带来的那盒茶罐拿来。”
话音才落,角落里的于盈绣倏地揪紧衣襟,目光也不可抑制地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她想起昨夜小娘特地将她唤进房里,与她说今日许是鸿门宴,她明里暗里都应将人防着,一定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她也谨记着,一路上不敢与她多说话,面见长公主也不敢有一丝一毫失礼的地方,便是那茶水她都不曾入口,却不曾想,不曾想。
宫人将茶罐取来,郎中拈着茶叶入口细细品尝,接着:“却有陈皮无疑。”
玉润恰到好处的出声:“回公主,奴婢想起一件事,我家姑娘自小养在启明寺为家人祈福,每个季度准备吃穿用度的正是我家那位江小娘。”
长公主凝眉:“江小娘是谁?”
玉润倏地跪下,声音惶恐:“是,是五姑娘的生母……”
于盈绣面色一变当即跪下:“公主明查,小女什么也不曾做。”
长公主胸脯起伏着,她气得将茶罐摔在地上:“你们于家是怎的了?一个个不是肖想熹荷未来夫婿,就是要暗害她,这茶是熹荷爱喝的,这陈皮又是放在茶罐里的,当我是傻的不成?”
于盈绣面色惨白,她抿着唇极力辩解:“回公主,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