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这孩子啊,心眼儿可实在了,又善良又孝顺的!
我们这几个大院谁不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天大的误会!” 她边说边给一大妈使眼色。
“是…”一大妈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误会?我都找不着自己孙子了!还管你五会六会的?”
六奶奶看着聋老太太那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充满了鄙夷。
“命里没福的臭聋子!你要是真听不见,那就让听得见的出来!敢在老娘面前装傻拉偏架,那就跟我一块死吧!大不了今天都交代在这儿!”
聋老太太可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脸上那点装出来的慈祥也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说:“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理呢!太不像话了!我是一片好心!你不识好人心!”
她侧头对一大妈,说道:“还不快扶我回去!这里吵得我脑仁儿疼,嗡嗡的!我什么也听不清了!让她们闹去!无法无天了!”
说完,她捂了捂耳朵,在一大妈唯唯诺诺的搀扶下,头也不回地扯着小碎步离开了。
留下院里的人面面相觑。
这时,秦淮茹带着一脸泪痕,柔弱无助地从院门外挤了进来。
对上六奶奶的时候,未语泪先流,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
“这位奶奶,你,你们怎么能这么乱给我扣帽子呢!天地良心啊…
我都没见过你孙子,他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求求您,别在这里冤枉好人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袖子抹泪,真是我见犹怜。
六奶奶知道她是秦淮茹,首接骂道:“收起你那套狐媚子相!麦秸秆插在皮燕子里,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呸!我孙子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你要家里的孩子真快饿死了,那你不知道去糊俩火柴盒换口吃的?
懒骨头生蛆的东西,就指着趴男人身上吸血呢?”
秦淮茹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煞白,眼看着就要倒下,“我…我没有…”
好在边上一个小年轻眼疾手快给她扶了一下胳膊。
“秦姐!您站稳!” 他心疼地喊道。
然后对着六奶奶梗着脖子说:“老太太!您说话也太难听了!怎么能这么冤枉秦姐!”
秦淮茹听到这话以后,仿佛找到了依靠,哭得更加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这位兄弟,谢谢…我…我…这位老太太,您不能这么冤枉人啊!呜呜,我们家是困难,可谁家没个难处?
我一个女人家照顾俩孩子,还要伺候婆婆,每天起早贪黑的,哪有那么多功夫?呜呜!我到底怎么得罪您了,让您把这些脏水往我身上泼啊…
您这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吗?呜呜呜…”
六奶奶丝毫不为所动,还朝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
“瞧瞧这小脸抹的,跟驴粪蛋上下霜似的!有这哭丧的力气,还纳不出两双鞋底来?把孩子教得闻着味儿就装死狗,以后也是个讨百家饭的叫花子命。”
秦淮茹听到这话捂着胸口,真的差点气晕过去。
六奶奶火力全开:“一天天的装模做样的,这时候还忘不了勾搭男人,到底是招了多少野汉子,才能给你家捐款又捐粮食的?也不怕克得你男人爬不起炕来!”
“你,你血口喷人!我要去告你!” 对上这个老太婆,她身上的技能一点用都没有。
贾家这边。
“奶奶!奶奶!快醒醒!有人在那欺负我妈呢!” 棒梗摇晃着贾张氏。
贾张氏翻了个身,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棒梗,你中午头不睡觉干嘛呢?吵死了!你妈呢?不好好看孩子,又去跟哪个男人聊骚去了?”
“奶奶!你快去看看啊!我妈被人骂哭了!她们还打人!” 棒梗急了。
贾张氏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她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六奶奶在说“克得你男人爬不起炕来”,这简首是捅了马蜂窝!
“老棺材瓤子你敢咒我儿子?!老贾啊!你听见没有啊!有人要咒死你们贾家的独苗啊!快显显灵收了这老不死的吧!!”
贾张氏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一边嚎叫着招魂,一边像颗炮弹似的蹿了出去,张牙舞爪地想挠破六奶奶的脸。
“老娼妇!撒什么泼!”
茂才媳妇早有准备,一把就拧住了伸过来的爪子,反手就把她的胳膊扯到了背后。
“哎哟!杀人了!大白天的进院里杀人了!没天理了啊!老贾啊!你快看看啊!她们要杀人啊!快把她们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