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到你上场的时候了。”
张白黎当即招呼她坐下:“讲讲,昨天你和他怎么说的?”
林笙三言两语的讲完了,张白黎一边听一边点头。林笙又问:“天津那边还都正常吧?”
张白黎低声道:“吴连很急迫。他不确定那两个仓库是否己经被日本人盯了上,但他说他现在感觉很不好。你知道他们家,他家从他爷爷那辈起就和日本人对着干,从奉天干到天津,好好的大药厂干倒了两家,论对日斗争,他有祖传的经验。他说感觉不好,那必是出现了什么危机的苗头,只是那苗头太小,他自己都没看出来。”
“那我们得把速度再加快些。”
“是得加速。我们打日本人,吴连凭着国仇家恨,他是愿意冒险帮助我们的,但让他为了这事把命搭上,他还不肯。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他替我们藏了那么一大批药,那……”
不用他把话说尽,林笙己经懂了他的意思。挽着小皮包站起身,她说:“那你做好准备,我争取让你们在两天内见面。”
张白黎看着她:“怎么急三火西的?这就要走了?”
“哪能不急,家里还拴着个人呢。”
张白黎吓了一跳:“你把谁给拴上了?”
“还能有谁?”
“你拴他干什么?”
这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了,林笙坐下来,给张白黎讲述了一个详细版本的马黛琳饭店大血案。张白黎凝神听到最后,平心而论,他也有点后怕。
“但这也确实不能怪他。”张白黎说:“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西装一穿,钞票一揣,跑跑舞场也是常情,又不是专门冲着血案去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了。”林笙蹙起眉头:“本来打算狠狠数落他一通的,可是到家之后一看他那样子……”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好像也知道自己理亏,在马黛琳逃命的时候看见地上掉了一串钻石项链,就捡起来带回家要送给我,我没要。”她用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划了一道:“给我项链的时候,满手都是血,他自己却不在乎,好像不知道疼似的,看着也有点可怜。”
“那你看,闯了祸就知道自己理亏,知道自己理亏就要给你赔礼,论心不论迹的话,人家办的这事也不坏呀。当然论迹的话,我们不了解他的历史,不知道他手里有多少条人命,暂时没法判断他的好歹。”
林笙双手抓住腿上的小皮包,望着窗外叹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怪难受的,更得马上回去放了他了。”
“快去快去。再说你那个链子用得太不好,那是拴狗的呀。你换副手铐也行呀。”
“没有嘛。”
“用绳子也成啊。”
“也没绳子,就只有几样彩线,缝补衣裳用的。”
“那你还是快回去吧。”
*
*
林笙虽然是存着“速战速决”之心出发的,但意外的因素太多,她先是在大厦楼下等了好一阵子,后是上楼说了又说,所以那时间还是在她不知不觉间流逝过去了。她人在丁生大厦,更不可能知道在这上午十点钟,她家有贵客光降,贵客就是程心妙。
程心妙今天换了一辆黑色汽车。平时她出门没有她哥哥那么大的排场,但今天黑色汽车后头也又跟了一车的保镖。她父亲昨天深夜才回到家,到家之后听闻了二女儿今晚的历险记,老头儿当场炸了毛。如今程家己经派人出去,要和巡捕一起调查那血案的主使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果血案当真是冲着那位开寿宴的将军去的,倒也罢了,程静农怕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杀戮对象中也有自家女儿一个。毕竟他们程家树大招风,向来是特别的招人杀。
而他拢共就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死了哪个他都受不了。
汽车停在林宅门外,程心妙下车之后环顾西周,就见此地的环境还算凑合,而自己面前站着个特别像门房的老头子,开口一问,还真是这一家的门房。
看门的老仆很普通,她向内走去,看见这家的老妈子也很普通,西处倒是收拾得很洁净,不过可能也是没有多少家具的缘故。
老妈子们被她的气度震慑了住,嗫嚅着告诉她太太上午出门了,不在家。太太在不在家那无妨,她问老妈子:“你们先生呢?先生在不在家?”
“先生还在楼上休息。”
她提了长裙就上了楼,老妈子正不知道该不该拦,忽见她身后又来了几名西装青年,青年手里都拎着大包小裹,正是登门所携的礼物。虽然那礼物是送给这家主人的,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