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浃背,一身泥土,悻悻然回了公寓楼。
张军留下的雷击木还算完好,背包里药品绷带打火机等物资也收下,他含泪舔包,带回了房间,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得翻翻秘籍找找办法。”
看过的灵异电影里,鬼魂执念依附在死前物件里,白天躲藏起来,晚上出来害人。
“你们这些孤魂野鬼,白天不敢出来是吗?我就白天来找你们。”
姜云升重新搜索公寓楼,将之前发现的疑点重点探查,梳妆镜,衣柜等一类家具砸了个粉碎,泼点童子尿,再用黑契银钉扎一遍,老式钟表更是抄起椅子砸,拆了个东一块西一块,每个房间床板掀翻过来,每寸角落都不放过。
村子里,那些废弃的老屋也翻找了一个遍,就连那祠堂灵位牌都砸了个干干净净。
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村子一夜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任其发疯肆虐,也没有一个声音回应他。
时间己经临近傍晚。
他擦了擦汗水,心满意足的去刘大爷老屋捉回了一只母鸡。
药血发酵时间结束了。
姜云升沾了一点药血喂到了母鸡嘴里,然后就盘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一人一鸡大眼瞪小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姜云升玩起了手机游戏,他要尝试了解游戏鬼的规律。
基本己经可以断定,阴女楼公寓就是对照这栋现实的公寓楼。
每开一局,遇到的类型都不同,给出的文字选择也不同。
昨晚发生的遭遇,鬼的杀人方式,都与他玩的那一局死亡方式如出一辙。
但游戏始终是游戏,并不会告诉你哪些是幻象。
昨晚到底是一只鬼,还是几只,也根本不知道。
上范庚彩身上的那只,是昨晚那只,还是从一开始在迷雾丛林那晚惊鸿一瞥的黑影鬼呢?
如果是后者,他更是毛骨悚然,这几天一首都在跟鬼待在一起。
假如不是昨晚犯了禁忌,待在公寓楼房间里也算相安无事。
“听到水声,我出去查看,死...”
“听到敲门声,我出去查看,死...”
“听到钟声敲响,仍在走廊,死...”
“我获得道具,走廊碰到鬼,摆脱纠缠,逃回房间,活...”
“我来到一楼,遇到持斧老头,死...”
“我来到二楼,遇到持斧老头,死...”
“我来到三楼,获得道具,杀死厉鬼,遇到持斧老头,死...”
等他开了二十几把游戏,手机的电量己经完全不足,自动关机。
能确定,那些异常现象都代表一只鬼,敲门声和钟声他都体会过厉害了,道具甚至也应验游戏,以及持斧老头,极有可能就是代表霍大爷。
虽说不能百分百对照,但也相差不大,若是遇到了,他至少能有所防范。
这个游戏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能预测到这里的情况?
这是一个想不通的问题。
想不通就不想,太遥远的事可以先放,解决当下最重要。
而距离试毒投喂,己经足足两个小时过去,母鸡没有任何不适,反倒精神抖擞,他才终于确信这药血己经无毒,揭开一罐药血仰头喝了起来。
以防万一,喝过量有害,他只先喝了一口。